犹存威仪,却隐去了灼人的锋芒。
他踏云而立,脚下祥云如浪翻滚,层层叠叠涌动不息,弥散出淡淡龙息清香,那香气清冽而高贵,似初春融雪时第一缕山风,又似月下幽兰悄然绽放,弥漫四野,使人心神为之一清,杂念尽消。目光如电,金瞳深处似有雷光隐现,缓缓扫过下方正于演武场中指导弟子练剑的司马南。那些弟子察觉天象有异,只觉一股无形威压自天际笼罩而下,纷纷收势恭立,垂首行礼,心中惴惴却不敢多言,唯有司马南仍从容不迫,仿佛未觉天地异变,依旧执剑引导最后一名弟子调整腕势,剑气如丝如缕缠绕于指尖,似有无形丝线牵引着剑锋轨迹,直至其剑路精准、气贯长虹,才略略颔首,收势而立。
龙湛并未即刻降下,只在高天之中静望片刻,银发被天风拂乱,映着日光如银河流泻,每一缕发丝都仿佛承载着星辰之辉,身影在云间孑然独立,弥漫着一种近乎孤高的寂寥,仿佛整个天空都成了他一人的囚笼,千年万年,独守苍穹。
司马南早已感知他的到来——她那如天剑般锋锐的灵识,从来没有什么能逃其洞察。却仍不慌不忙,将一套剑诀从容使毕,剑光如雪练横空,寒气四溢,所过之处空气凝霜,末式凝如深渊,定如山岳,剑意沉凝似可镇压山河。这才缓缓转身,抬首迎向他的注视,嘴角扬起一丝了然的笑意。那笑中有欣慰,有调侃,也有如云霭蔽月般难以捉摸的温柔,仿佛早知他必会归来,只是不曾说破,一切尽在不言之中。
他踏云而降,风姿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,如天神临世,每一步都像踩在众生仰望之处。银发飞扬似月华织就的瀑流,在微风中泛着淡淡的冷光,金瞳在日照下流转璀璨光焰,宛若藏火鎏金,却隐约藏着一丝闪烁不定、难以名状的波澜,仿佛深海之下潜藏的暗流,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。
他说:“既然答应了你要做天剑门的护宗神兽,虽然契约已解,但为龙者言出必诺,自然不可失信。”声音低沉如远雷滚过山谷,既有龙族天生的威压,震得人耳膜微微发麻,亦透出几分罕有的柔软,似暗海潜流,只为一人辗转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,让听者心头一动。
司马南闻言微微一怔,迅速在记忆中搜寻当日情形。她清楚记得,自己只是恳请他在闭关期间暂护天剑门,以防外敌趁虚而入,何曾要求他长居此地、担任“护宗神兽”?这话从他口中说出,倒像是她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。她抬眼细细打量,见他虽神色严肃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目光却游移不定,始终未敢正视她。偶尔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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