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。他倚着门框,身形如孤松临渊,银色的头发被廊下的风吹起,几缕拂过锋利眉骨,金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警惕神色。他自然是感知到了司马南的心意,这些日子以来,他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的气息交融,灵力互引,连情绪都像系了根无形的线,一方稍有波动,另一方立刻就能察觉。他的目光扫过她腰间的剑,眉头微微蹙起,魔域绝非善地,诡谲莫测、魔物横行,即便他们修为已至化境,也难保万全。
司马南将剑稳稳系在腰间,转身时衣袂轻扬,宛如一片落进风里的雪花,轻盈而飘逸,却自有份量:“嗯,去看看他。”她虽然没有说出“担心”这个词,声线也依旧清冷平稳,但她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却逃不过龙湛锐利的眼睛。当年冥天决意只身深入魔域、临行前夜,她也是这样,静静立于月下,紧紧握着他的剑鞘,指节因用力而泛着白色,仿佛一松手,就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此坠入无底深渊。
龙湛沉默了片刻,那寂静里却仿佛有千言万语翻涌又压下。然后他抬步走进房间,玄色衣摆拂过门槛,带进一丝室外清冷的空气。他将一件玄色披风轻轻搭在司马南的肩上,动作熟稔而自然。披风用料极考究,内衬是以暖玉丝织就,外面则绣着暗金色的龙纹隐纹,边缘滚着一道极细的银边,此刻还带着他的体温,龙息的清香混合着冰雪的冷冽气息,就像他这些年无声的守护一样,总是默默地、坚定地陪伴在司马南身边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这不是询问,而是不容置疑的肯定。他太清楚魔域的危险程度了,那里魔气滔天,戾孽丛生,哪怕冥天如今已登上新魔尊之位,那里的魔气仍然能够腐蚀人的神魂,侵蚀道基,更不用说那些盘踞已久、各怀鬼胎且不服新主人的老魔们,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任何可乘之机来生事,制造麻烦。他绝不会让她独自面对这些。
司马南没有拒绝,也从未想过拒绝他的陪伴。她只是轻轻扯了扯披风的领口,那动作间流露出一种全然的信任,唇角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:“好。”她心里再明白不过,只要她点头同意,龙湛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,如影随形,如铠护体,像当年他以龙躯硬撼天魔、护住天剑门根基那样,此后也将一如既往地护着她的每一步前行,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,还是万丈魔渊。这份历经生死淬炼的信任与默契,早已深深融入彼此的骨血之中,无需多言。
次日清晨,旭日初升,金晖未烈,两人便已踏云而行。天剑门的弟子们早起练剑,忽见一道凛冽龙影裹着一袭白衣翩然掠空,越飞越高,直往西方而去,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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