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灭不定;苔藓裹着层墨绿的浆液,踩上去“噗嗤”一声,黏腻得让人牙床发酸,仿佛踏入了某种活物的内脏。
林间不时传来魔物凄厉的嘶吼,那声音尖锐得像生锈的指甲疯狂刮蹭冰冷的铁皮,夹杂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时而从密林深处远远飘来,裹着悠长的回响,如泣如诉;时而又近在耳畔,像炸雷般劈落,忽远忽近、忽高忽低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窥视,教人脊背发凉。嘶吼声裹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腥臭,像腐烂的血肉混着硫磺熬成的浓汤,在空气中弥漫扩散,丝丝缕缕往鼻腔里钻,惹得人直想咳嗽,后背寒毛根根竖起,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爬满全身。
跨过焦黑似炭的裂谷,谷底岩浆翻卷着汹涌的红浪,红得像最烈的葡萄酒,又像沸腾的铁水,咕嘟咕嘟冒着泡,仿佛大地血脉在灼热搏动。滚烫的气泡接二连三炸开,溅起细碎的火星,像夜空中掠过的红色流星,落地便熄灭,只余一缕青烟。硫磺汽裹着刺鼻的酸味儿腾腾往上翻,呛得人睁不开眼,把周围岩石灼得满是密密麻麻的裂纹,裂纹里渗着暗红色的岩浆,如血脉般缓缓流动。空气中弥漫着灼人的热气,像置身于巨大的蒸笼里,吸一口都烧得喉咙发疼,肺腑里像有团火在烧。二人只得运起真气护住周身,淡青色的光晕如薄纱般裹着身子,剑光掠过之际,带起一串灼热的火星——那些火星像燃烧的蝴蝶,在空中扑棱了几下,“啪”地落在地上炸开,随即熄灭,只留下个焦黑的印子,飘着袅袅青烟,散发出焦臭。
途中接连遭遇了好几场恶战:魔物利爪撕裂空气时发出的尖锐呼啸,挟带着令人牙酸的腥臭之风,一次次扑面袭来;两人脚步急促踏过碎石地的声响,沉重如擂战鼓,震得整片山谷隐隐颤动,碎石随之簌簌滚落,声声惊心动魄;剑与剑交击的金铁之音清脆凌厉,似玉石相撞、又如冰棱互击,每一记碰撞都清晰激荡在耳际,唤起心底凛冽的警觉;魔物骨头被斩碎的“咔嚓”声不绝于耳,混合着皮肉撕裂的沉钝闷响,教人脊背生寒。鲜血四处飞溅,如暴雨般泼洒在荒土与岩壁上;两人沉重而坚定的喘息声也交织其中,粗砺却充满力道,仿佛共同谱出了一首令人心跳如雷的生存战歌,回荡在整个死寂的山谷之间,弥漫着生死一线的紧绷与惨烈。
他们凭借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和迅如闪电的凌厉剑法,硬生生杀出重围。每一次挥剑都带起撕裂气流般的锐响,剑锋所指之处魔气翻涌退散;每一步踏落都震得碎石迸溅、火星四射。每一个动作皆决绝而坚定,他们的眼神中不见半分退缩,唯有冷冽如寒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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