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决定,投给《西湖》,《西湖》作为四小名旦。
好吧,这是之后的事情,现在它的地位还没那么高。
但毕竟是省内的顶尖刊物,稿子在路上的时间相对会短一些。
而且《西湖》相比《收获》等国家级刊物,对本土作者、对新锐作家的包容度会稍高一点点——这能增加他稿子被发现“优点”的概率。
他花了两天,修改了两遍。
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一遍,附上一封简短的信,没有过多解释,只恳请编辑老师批评指正。
这一次,他的心情居然前所未有的忐忑。
他不明白这忐忑从何而来?
谢华的质疑?
陆浙生的不理解?
他不懂,也不想搞懂,他的心情就似快要步入冬季的天气,阴沉沉的,没有由来。
走在回去的路上,他的思绪像电线杆上的麻雀蹦蹦跳跳。
那封信会落到谁的手里?
会是那位传说中的徐编辑吗?
那个发掘了余桦的伯乐?
他会怎么看自己这篇“离经叛道”的《寻枪记》?
他不禁在心里祈祷,他希望是那位徐编辑看到自己的稿子。
因为在余桦的口中,徐编辑是一个很好的人。
余桦的《第一宿舍》在杭州改稿持续了一周。
徐编辑与余桦进行了深入细致的交流,从情节、结构到语言,逐字逐句地推敲。
他甚至幻想起来:如果……如果徐编辑看中了,会不会也像邀请余桦那样,邀请他去杭州改稿?
住在编辑部附近的招待所,听着西湖边的风声,和徐编辑面对面,一句句推敲,在与编辑的坦诚交流中找到写作的不足!
这种幻想给了他一丝微弱的暖意,也让他更加焦灼……因为通常寄托于人的事情,变数都很大。
大约十天后,一个普通的下午。
司齐正对着图书馆的窗户发呆,就听见王大爷那特有的破锣嗓子,穿透了整个院子:“司齐!司齐!杭州来的信!挂号信!《西湖》编辑部的!”
司齐的心脏猛地一缩,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。
他像被钉在原地,愣了一秒,才猛地弹起来,几乎奔跑着冲了出去。
这一刻,他哪还有一点宅男,躺平人士该有的样子?
哎,真是太不像话了!
传达室门口已经聚了几个人,都伸着脖子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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