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
人生地不熟的,排练辛苦不辛苦?
也不知道《五女拜寿》开机了没有?
这年头拍摄电影效率特别低,倒不是人们懒惰,而是胶片费,冲洗和后期处理费用昂贵,影片拨款有限,不容浪费胶片,不能轻易“NG”(重来),故而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。
一般情况下,导演和摄影师必须严格控制“片比”。这意味着他们不能像后世,为了追求完美而反复拍摄同一条。通常一部电影的总片比会控制在1:3到1:10之间(即拍摄3到10倍于成片时长的素材)。像墨镜王那样为了追求极致而将《阿飞正传》的片比推到1:60(用了60万英尺胶片),在当时是极其奢侈和罕见的行为。
与此同时,数千里外的长春。
春日的北国,空气中仍带着料峭的寒意。
小百花越剧团一行人舟车劳顿,终于安顿下来。
宿舍的条件简单却整洁。
窗外,是不同于江南的、疏朗而高远的北方天空,树枝才刚刚冒出些许鹅黄的嫩芽。
陶惠敏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书桌前,铺开信纸。
她先是在抬头写下“司齐同志:”,笔尖顿了顿,仿佛这个称呼过于正式,与心中满溢的情绪格格不入。
她轻轻划掉,重新写上“司齐:”,脸颊微微发热。
她开始写信,笔迹清秀而认真。
先是简单说了旅途顺利,已平安抵达,剧组安排周到,请勿挂念。
她描述了长春与杭州截然不同的景致,干燥的空气,宽阔的街道,以及窗外那几株仿佛一夜之间就要迸发出全部生命力的北方树木。
写着写着,她的笔调渐渐变得轻柔而绵长:
“……这边一切都好,只是天气到底比南方干冷些,幸好带了足够的衣裳。排练尚未开始,但大家已在熟悉环境,氛围很好,何姐、董姐她们也常在一起说笑,并不觉得寂寞。”
“你近日如何?新的小说可有了眉目?写作最需静心,万勿因外界纷扰而乱了节奏。杭州此时,西湖边的柳絮该飞起来了吧?想起那日傍晚,我们沿湖行走,湖水那般温柔,晚风也那般温柔……”
字里行间,思念如涓涓细流,悄然渗透。但她写到末尾,却笔锋一转,变得格外“懂事”和“坚强”:
“我在此处一切皆安,定会专心排戏,你不必惦念。你亦当以创作为重,勿要以我为念。前路漫漫,唯有各自努力,方能不负时光。望你善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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