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封燕京,一封上海。
那字迹,熟得很。
王大爷手指头戳着信封,激动得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司齐脸上:“燕京大学!季……季老先生!上海,《寓言》杂志社,金……金先生!了不得啊小司!你小子这是又要搞出大动静了?”
经过王大爷这么一“提醒”,司齐脑子像过了一段电流,瞬间想起上次季老来信后,自己被馆里老少当成猴儿围观、刨根问底,问东问西,拼命八卦的“盛况”。
这年头可没有隐私一说。
你一个小辈,说你几句咋了?
司向东做的不对,他们都敢说,何况小司齐呢。
他一把接过信,闪电般塞进怀里,动作快得像偷菜似的。
随即表情诚恳对王大爷道:“王大爷!您老可千万嘴下留情,就当没看见这信,行不行?回头我请您抽‘大前门’!一整包!”
王大爷被他的反应逗乐了,摸着下巴,故意拉长调子:“这个嘛……‘大前门’啊……得带过滤嘴的。”
“成!过滤嘴!一定!”司齐拍胸脯保证,眼神还在四处瞟,生怕哪个同事突然路过。
“行嘞!”王大爷心满意足,压低声音,一副地下党接头的模样,“放心,我老王嘴巴最严!今天啥信也没看见!你赶紧的,该干嘛干嘛去!”王大爷望着司齐的背影,“啧……没想到,这小子还挺低调。”
司齐夹着那两颗“烫手山芋”,一溜烟离开了传达室。
司齐揣着信,做贼似的往回溜,迎面就撞上背着手溜达的二叔司向东。
“嘛呢?鬼鬼祟祟的。”司向东瞥他一眼。
“没……没啥。”司齐把怀里的信捂得更紧了些,“读者来信,刚去传达室拿了。”
“哦。”司向东点点头,也没在意。
读者给司齐写的信都有几箩筐了,不稀奇。
他踱着方步,继续往大门口溜达,准备去买些菜回去,晚上给老婆露一手。
廖玉梅所在教育局最近为了迎接检查,天天加班,家里全靠他这个“模范丈夫”顶着。
今儿个他特意早退了半小时,就为了去菜市买只小鸡儿,给老婆补补身子。
夕阳把海盐县文化馆上空的云彩染成了诱人的酱红色,像极了一块块上好的红烧肉。
走出文化馆大门,一阵穿堂风吹过来,司向东脑子也跟着一清。
他脚步猛地一顿,刚才那画面在眼前闪了闪——读者来信?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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