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佐向东沉吟一下说:“我明天亲自会会他,给他来个揭盖子,让他心服口服。来,进行下一个……”
太阳下山了,牛马犁陆续回到生产队院子,“驾,喔、吁”和呼唤声便又嘈杂起来。干了一天活儿,牲口也都渴了,老板子卸了犁杖,把牛马直接牵到井沿旁,摇起辘轳,拎起盛满水的柳罐斗,把水倒进长长的椴木水槽子里,牛马贪婪地喝起来。
秦占友正在饮马,黄士魁靠近说话:“老秦叔,看把这灰马蛋子渴这样,道上没找水饮一饮?”秦占友说:“路边沟的水,老牛能喝,马一般是不愿喝的。”黄士魁哦一声:“老秦叔,你这灰马蛋子好像瘦了不少。”秦占友说:“这段日子趟地活累呀!”打着眼罩望向马号后门,“来人嘞,好像工作组的。”
黄士魁扭过头,看见工作队的佐向东和齐二克从虚掩的马号门进来,心想他们一定是为了“上楼”的事来的,无论他们为难自己都不能报熊。正寻思着,二人进院到了自己面前。“通知你‘上楼’怎么不去呢?”佐向东态度冷冷地发问。“我在楼下边,凭啥让我上楼哇?”黄士魁梗梗脖子显得硬气十足。
“凭啥?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
“我自己当然最清楚,我不贪不占不偏不向的,我腰杆就直。”
“怎么的?不服气呀?我看你是不能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呀!”
“你们别想拿我凑数!”
黄士魁声调一抬高,十几个社员就围拢了过来,贾大胆、穆逢时、公冶平、黄士清、黄 士成都站在了黄士魁身后。佐向东横道:“我们是凭问题‘ 上楼’,不是凭凑数‘上楼’。”黄士魁话里充斥着火药味:“我啥问题没有,根本不用‘上楼’!”佐向东说:“没问题能找你吗?那我来问问你。”黄士魁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:“你尽管问,如果是我的问题,我认。”
佐向东右手向空中乱点:“据我们掌握,有社员反映你安排国民党上尉赵光当更夫,这是用人立场有问题。”黄士魁辩解道:“我不这么看。我认为,更倌虽然不用锄田抱垄,但贪黑值夜也不轻巧。我安排赵赔本当更官,那不是照顾,是让他更好地改造。他虽天生是个慢抽筋,但他从不藏奸耍滑,有时候,我也让孟祥通教他怎么喂马,他干啥都很精心。请问,我们对他有啥不放心的,我又何错之有?”佐向东说:“他毕竟是有历史问题的,不能使用。”黄士魁反驳道:“我多次听他说过,他那上尉军衔是个‘空头上尉’,是解放时他主动交代历史问题。不管这上尉连长的军衔是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