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脱。”
从后院西屋传出念读声:“……所以全国知识青年和学生青年一定要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,和他们变成一体,才能形成一支强有力的军队。”钱大算盘进了秦家西屋,见工作队的同志正听宋红韵念著作选读,迟疑了一下立在了门旁。
宋红韵眼皮瞭了他一眼,还想继续往下念,佐向东向钱会计发话了:“大算盘,你是不是盘算清楚啦?”钱大算盘喘着粗气,点头道:“工作队的同志,我找到病根儿啦,我发自肺腑地向你们真心坦白,彻底承认我的错误。我平常好说‘宁交一个奸的,不交一个苶的;宁交一个精的,不交一个嘎的’,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敬上不敬下。”佐向东起身拍拍他肩头说:“这回妥了,这回认识到位了,找到思想根源了。我代表工作队郑重向你宣布,经过这一次‘放包袱’,你可以‘下楼’了。”
钱大算盘如释重负,退出外屋的时候,就听佐向东向队员们说:“同志们,不深入开展教育,这样的干部就不能洗心革面。钱大算盘通过反省,提高了思想认识,这就是个鲜活的例子。”
黄士魁撂挑子,让工作队长佐向东有些头疼。黄士魁是四个生产队比较优秀的队长,群众基础确实很好。如果另找替补人选,恐怕会遭到二小队社员的极力反对。黄士魁本人没什么大问题,让他“上楼”也不过是应个景。如果借此机会就把一个优秀干部打压下去,对集体多少是个损失,对他个人也有失公允,也会影响二小队干部和社员们的生产积极性。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掌握着工作队成员的一些“把柄”,佐向东也不想把问题闹大,况且齐兢代表工作队在二小队已经表态,还是应该抓紧让他回到任上为上策。
想到这里,佐向东便把劝说的任务交给了黄支书:“现在是铲趟时节,黄士魁这节骨眼儿摔了耙子,一时半会儿不好物色人选,即使有合适人选也可能因为有顾虑不愿意上任。考虑到二小队社员的呼声,觉得应该把黄士魁留在任上。”三喜子说:“黄士魁还在气头上,不一定能劝服。这样吧,我先去试试,看是啥反应。”
三喜子走进秦家前门房子东屋,屁股刚坐稳就打问:“听说你在二小队马号院里当场向工作队将了一局,你手上攥着他们啥把柄?”黄士魁说:“工作队的人不检点,我掌握着他们到人家吃请的证据。鬼子漏那晚准备了四个硬菜请的佐向东,就算是吃派饭也超了标准,是姚锦冠跟他爹唠嗑说漏了。我当时在二队马号激了工作队一下,他们真就老实多了。但不到万不得已,我不能点名道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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