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三喜子折叠了辞职书,缓缓走向大队部。
鬼子漏正在大队部和几个人研究如何在露天戏台布置会场,那公鸭嗓吵吵道:“上方横梁上吊挂一排大字块,在会场东边摆一个桌子,在台中央摆这把椅子。”说着特意碰了一下身旁的椅子。见椅子晃了晃,钱老牤吵吵道:“这椅子瘸腿,咋拿这把椅子呢!”鬼子漏嘻嘻一笑:“我特意拿的这把椅子,就是让他站不稳当。”钱老牤惊叹道:“哎呀,哥你咋想出来呢?这鬼点子真不错!”金四眼嬉笑说:“哥你这脑袋,一般人比不了,一会儿该有好戏看啦!”众人一阵嘻哈。
三喜子正走在队部走廊里,听见这对话,心头不由一惊。他走进队部办公室,把辞职信郑重其事地放在鬼子漏面前的办公桌上:“这是我的辞职书,请组织接受。”说完等待着鬼子漏的态度。鬼子漏把辞职书看了一遍,目光盯着三喜子的眼睛,问道:“真想好了?”三喜子点头说:“想好了,下了决心的。”见鬼子漏点点头,转身走了出去。鬼子漏又看了看辞职书:“没想到,老支书头脑如此够用,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金四眼说:“省了事儿了,不用张罗开会了。可惜,算便宜他了,一台好戏看不成了。”钱老牤说:“还是这人奸呐,他这是听到风声,怕了。”
三喜子路过老神树下,姚老美问他:“看你去大队部了,又有啥动静?”三喜子说:“方才,我特意去递交了辞职书,主动让权了。”姚老美感叹道:“那小子正是兴阳时候,惹不起就躲着吧!”张铁嘴儿说:“这说啥有啥呀!得志猫儿雄过虎,落配凤凰不如鸡。”
种完大田地,虽有阵阵暖风摇着婆娑的树影,却难吹去因春旱给人们心头蒙上的一层忧虑。老神树下,公冶山叹息一声:“天又旱了!”曲二秧望望天上一抹淡淡的云缕,逗笑:“仙儿你预测预测,看啥时候能来场透雨呢?”公冶山摸一摸他的后背,然后故作惊讶地说:“你这后背有点潮哇,能是来雨的迹象?”又摇摇头说,“不像啊,这三天爬不到河沿的东西能知道啥呢?”众人一听都乐了,这是把曲二秧当乌龟骂了。张铁嘴儿说:“这说啥有啥呀,二秧找老长去求求雨吧,再这么旱下去恐怕是要减产啊!”曲二秧摇摇头说:“别说咱没那通天的本领,就是有也不敢了。”见人们议论旱情,姚老美随口道出一套嗑来:
不怕没好春,不怕没好秋,就怕人们乱馇粥。
当人们听到鬼子漏用大广播喇叭通知社员到大队开大会的时候,露天戏台摆好了两张条桌。闻大裤裆从老神树午后的阴影里走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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