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调查。”钱老牤说:“对,对,让上边来人,查它个六门到底。”金书承分析说:“我看不像是故意划的,如果是故意的,不会只划一个字。兴许是小孩子玩耍时弄坏的,我看没必要上报公社。”鬼子漏指点着被划破的毛字,公鸭嗓嚷嚷:“这绝对是‘反标’!这叉肯定是用小刀划的,必须上报,立即上报。”鬼子漏跑回大队部办公室把座机摇把子摇得飞快,不停的对着话筒呼叫:“喂——喂喂——”
人保组干事葛方宁迅速来到事发现场,他那一身白上衣蓝裤子让鬼子漏暗自羡慕。葛方宁一边察看一边分析:“看情形,是孩子划出来的可能性大。分析归分析,需要核实。”鬼子漏随口附和道: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像是孩子划的。难道是我太敏感,小题大做啦?”
一群小学生在学校操场上玩耍,鬼子漏引着葛方宁过去询问。一个胖墩学生说,昨下午放学的时候看见好几个学生在那儿,老黄家小根儿拿个小刀往墙上划过。鬼子漏立即派胖墩把黄士根找来,让他看划破的痕迹,询问道:“这叉是你划的吧?”小根儿不说假话,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字是他划的。
原来是几个孩子玩跑马游戏需要在墙上做个记号,小根儿就用小刀在标语上划了个大叉,让玩伴从大队部跑向打叉的地方摸一下跑回来,看谁跑得快。
傍晚,鬼子漏陪着葛方宁来到老宅。老憨正用一把镰刀给一棵细柳枝干打皮,见来人就撂下镰刀招呼坐在房门旁的凳子上。鬼子漏说:“这是人保组葛同志,是来查‘反标’的。”春心闻声,往围巾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,从正房敞开的风门子出来打招呼。葛方宁简要讲了出现“反标”的情况,鬼子漏补充说:“胖墩向我们提供了线索,你家小根儿自己也承认了。”葛方宁说:“你们知道‘公安六条’吧,用不用我给你们叨咕叨咕?”
听了葛方宁这么一说,老憨意识到事态严重了,春心也暗暗吃惊,反复说:“孩子不是故意的!”鬼子漏说:“虽然是游戏,不是故意,但是影响不好!”葛方宁说:“亏他是个孩子,如果是成人,这罪可大了,一定要对孩子加强教育。”春心忙不迭地应承,对站在面前低头不语的小根儿说:“可得记下了,以后千万不能再犯了!”
老憨忽然拉过小根儿的左手冷冷地问道:“你伤害的是谁,知道吗?”小根儿怯生生不说话,老憨追问:“你用哪只手划的叉?”小根儿一脸茫然,缓缓伸出右手。“噢,是这只欠爪子!”老憨猛地从地上拽过镰刀,要划向小根儿的右手。葛方宁对这一举动早有预感,飞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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