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还没着落。书山说他结婚不能在自家那小房,说春子在家住大房住惯了,上我家这小矮屋䞍等闹槽吧。孩子结一回婚,我不想让他不如心。”春心说:“你那屋子确实是太矮小太紧吧了,转个身都能碰着屁股。”钱五铢说:“书山说你这西屋还闲着,让我来问问。”春心说:“四亮跑一年多了,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,我这西屋始终空着呢,想用尽管用,四亮回来给腾出来就行。”钱五铢又说:“到时候,张罗宴席,灶厨还得借用一下你家老宅。”春心爽快地说:“没说的,你家尽管用。都是老邻旧居的,谁求不着谁呢!”
八月初六上午,给金书山结婚捞头忙的陆续来到老宅,借了桌凳,赁了盘碗,分配了灶厨的活计,一时间切墩的切墩,烹炸的烹炸,忙忙碌碌。春心、老憨都帮着忙活。炸出第一锅丸子,金书山盛了满满一个二大碗,端给东屋的黄香柳。
老憨呵呵笑了:“香柳没干啥活,你给她丸子干啥!”春心也说:“这丸子正席还不够呢,你快倒大盆里。”金书山说:“在老宅安置新房我最可心了,你们帮我这么大的忙,我拿出一碗丸子给香柳那也是应该的。”对香柳说:“吃吧,一点儿小意思。你看你瘦的,多吃点儿。”
香柳端着二大碗,捏起一个丸子放嘴里美美地品尝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:“谢谢书山哥!”春心说:“她从小就不吃荤菜,用荤油炒菜一口都不动,有时候只吃小葱蘸酱,有时候我给她用豆油煎个鸡蛋,你看他瘦的露骨露相的,我就说她没福气,是个赖瓜瓢。因为贫血,说昏过去就昏过去。有一次我在园子里翻地,她说帮我翻,还没拿起铁镐呢,就晕倒了,吓得我扔了镐头就抱住她,喊叫了好几声她才睁开眼睛。”老憨也说:“现在还长点儿膘了,那时候瘦的大风都能刮走。”
婚礼如期举行,老亲少友都到了场,贴在老宅西屋窗子上的大红喜字剪纸给院落增添了洋洋喜气。金书承一会吩咐吩咐灶厨,一会儿指挥指挥乐师,屋里屋外紧着张罗。曲三哨说:“你们看书山结婚,金主任紧着张罗,够哥们意思。”鬼子漏公鸭嗓忙纠正道:“不能叫主任了,如今已经是金书记了。”金四眼说:“连书斋二哥都升了一步,人家现在是大队长了。”曲三哨感叹一声:“老金家出当官的呀,咱长青大队现在是老金家天下喽!”这时候,西窗根传来了二胡声,那是新郎官特意请来的两位乐师。只见曲大浪和张呜哇并排坐在窗户前的长条凳上,拉起二胡非常投入,用最流行歌曲助兴,婚礼还未开始就有很多人陶醉了。
孟令春身穿金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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