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裂隙,时而刨下一大块。那抡镐头的动作如同机械作业,循环往复中展示着耐性和韧劲。
副队长穆逢时对知青说:“庄稼一枝花,全凭粪当家,这农家土粪就是庄稼的营养品。这么一大堆粪都是从圈里起出来掺土发酵过的,因为上大冻都冻实成了,需要把粪刨开敲碎,才能送大田地扬垄沟里。现在的任务就是用镐刨开,把大块尽量砸碎,然后用大板锨把碎粪翻到另一边,直到把粪堆全部向四外散开,翻它个底儿朝上,才算完活。抡大镐也有技巧,往高抡起时要用力,往下落时全凭惯力,落点尽量要集中,直到出现裂纹。本队长先给你们做个示范……”说着把镐头抡了几下。
刨粪这活儿,看似简单做起来难。知青们劳作时觉得每抡一次镐头都很吃力,尤其镐头落在粪堆上震得胳膊受不了,偶尔有粪渣溅到脸上沾到嘴唇上,就往地上“呸呸”吐几口,把脸蛋子擦了又擦。干了不到两天活,富久仁却再也握不住镐把了,他由于用力过猛震裂了左手虎口。
回到青年点,艾育花见他虎口震裂还有血迹,急忙掏出洁白的手绢给他包上,心疼道:“你干活咋这么实在呢,同样干活,人家咋没受伤呢,抡镐头既要用蛮力,也要用巧劲儿,镐头落下不要握太紧,只要能握住就行。”富久仁嗫喏一句:“我是不是太笨了?”艾育花说:“你不是笨,你是不懂这里面的门道。走,上大队卫生室处理一下,免得痛苦。”富久仁忍者疼痛说:“没那么娇贵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
一时拗不过,只好跟着艾育花去找“赤脚医生”。雍大管给伤口消了毒,涂抹了“二百二”红药水,嘱咐道:“尽量少接触水和肥皂,不要吃辛辣物,不要大幅度活动。”休养了几天,左手大拇指食指才慢慢敢张开,结出的黑色血痂就像两条相伴的毛虫。伤口好了,那个被弄脏了的手绢因为洗不净血迹却无法还回去了。他红着脸说:“育花,谢谢你,把你手绢弄脏了,以后我会给你买个新的。”艾育花轻声说:“小事儿一桩,别挂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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