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领导,有个特殊情况,金书山家正苫房呢,她媳妇干活的时候犯小病了,可能要生了。”关联群环视屋内,见从南窗子角落里站起个年轻人,鬼子漏又点头哈腰说:“他就是金书山,是我弟弟。”关连群挥挥手,催促道:“别愣着了,抓紧回去看看。”话音刚落,金书山三步并做两步匆匆出门,几乎是一路小跑往家里赶。
他刚走进自家院子里,曲三哨站在大跳板上还在用一把长杆大拍子拍打房子阳坡。他居高临下报喜说:“你双喜临门了,房子盖成了,媳妇也要生了,快屋去看看吧!”金书山急忙奔向矮屋门前,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,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。
刚进屋里,贾佩绢就眉开眼笑地告诉女婿:“生啦生啦,春子给你生了个丫头,是你黄老婶接的生。”金书山擦擦额头上的汗水,喘着粗气说:“谢谢黄老婶!”收拾妥当,春心笑着提醒:“这孩子长得像她妈,长大准是个漂亮的闺女,给孩子起个名吧。”不等金书山做声,孟令春仰着脸虚弱地说:“他早起好了,说第一胎若是个丫头就叫金玲。”春心在脸盆里洗了手,一边擦手一边说:“好听,这名字挺好听。”
小脚婆已经奄奄一息,关联群特意看望干娘,孟祥通对他说:“老太太都撂炕有日子了,这回是挺到时候了。”说完,俯身凑近母亲苍白的面孔,说道:“妈,你看,我关哥来了。”关连群拉着小脚婆的手说:“干娘,是我,我是柱子啊!”小脚婆的眼睛微微睁了睁,孟祥通说:“都糊涂好长时间了,这会倒有了知觉,我妈八成是等你呢!”看着虚弱而瘦小的干娘,关连群想起了康德四年冬天干娘给他炖的鸡汤,想起了挨饿那年干娘放他上衣口袋里的两个鸡蛋,他眼睛有些湿润,感慨道:“我们娘俩有缘哪,我要不蹲点下来,还见不上这一面。”
入夜时,小脚婆终于倒完了最后一口气,撒手人寰。听见西院传来一阵狼哇的哭声,孟令春支撑身子,头上盖着的毛巾落在了炕上。她问婆婆:“妈呀,这是咋地了?”钱五铢说:“咳!八成是你奶……”孟令春要起炕,被婆婆一把按住:“你要干啥呀?”孟令春哭咧咧道:“我要看看我奶……”钱五铢极力劝阻:“可不行啊,刚生完孩子,你可不能下地啊!下地会坐病的……”金书山和金四迷糊急忙穿了衣服,去了西院,帮着忙活丧事。
一副红棺材从下屋抬出来,公冶山指挥众人把小脚婆入了殓。孟祥通想起母亲生前的念想,犹豫再三,还是去请人来吹丧。他急急寻到张呜哇家,说明来意,张呜哇却有些顾虑:“现在这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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