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抓药打针。”黄士魁说:“眼下主要是解决缺大夫的问题,我的意思是找一个像样的赤脚医生,但得给高工分,我建议给12个工分,不然好大夫不会愿意来。”金书山说:“给高工分好说,关键得有好的人选,不知你心里有没有谱?”黄士魁说:“我相中一个大夫,姓郝,人称郝大药包,暂住在小孤山。前些日子我媳妇因为我输钱惹气,病的邪乎,咋整也治不好,后来我找的郝大夫,吃了几副药,病就好了。”
黄士魁染上赌习,一到猫冬时就总偷摸往牌店跑。虽只看小牌不推天九,但瘾头子大,耍上了就没有节制,常常是输时多赢时少,也时常会有人上门索要赌账,艾育梅跟他多生了不少窝囊气。有一次,黄士魁在闻大裤裆家看牌,黑白连轴转,输了三百多元,火上得不小,面对艾育梅根问,总说没咋地。可闻大裤裆一来劝说在家放赌往回捞捞,艾育梅就知道自个儿男人输上茬了,她数落道:“你咋不寻思当大队长图个啥,不就是图多几个补助嘛?你输那么多钱,这家还咋过?你没那两把刷子,拿钱砸鸭脑袋,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!”当天晚上,闻大裤裆就把人领来了。作为村官,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设赌放局,窗子用大棉帘捂严严的,防止公社来抓赌的看见光亮。一盏大号的灯罩着北炕五六个赌徒,烟雾缭绕,如同阴间作祸的小鬼。放了一周的赌局,黄士魁场场不落,里外一算,也没剩几个钱,艾育梅白伺候局,心里更生气,说啥也不放了。赌局一散,黄士魁又上外边耍去了。从此,艾育梅倒在炕上一病不起,脑袋迷糊,眼睛怕亮,窗子成天用窗帘挡着。黄士魁见状,也很害怕媳妇熬不过这一关。他心里着急了,请雍大牙来看了看,推了几针大针管也不见好转。艾淑君不知道从哪里淘弄到偏方,用了也无济于事。请老姨给艾育梅跳了两天大神,病情却更加严重了。黄士魁心里没了底,用凉席把艾育梅卷了卷。艾淑君过来瞅了瞅:“育梅不能硬挺啊!我听说小孤山大队有个郝行一,说是城里下放来的,那人医道高,看好了许多病人呢!你赶紧派人去把他接来。”张铁嘴儿也说:“再不行,就送卫生院,可不能耽搁。”黄士魁不敢怠慢,忙让秦占友套车把郝大夫接了过来。
这郝行一三十出头,一米七几的个头,圆脸红润,双眸有神,鼻梁笔挺,口方齿白,大背头油光瓦亮,穿中山装皮革鞋。他扮相利索,又气质不凡,在村民眼中就如同另类一般。郝大夫给艾育梅号了一会儿脉,说道:“这是着急上火得的脑膜炎,外加惊吓生气引起的精神刺激,吃几副汤药就能好利索,不会留下后遗症,但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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