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是四大甜。”姚老美说:“怪不得一下猜到了,肯定二鳖认为她这个媳妇哪儿都好。”
任多娇气恼恼地呲着小虎牙,扭头对黄士魁说:“大哥,你看他说的,他影响干活,扣他一天工分。”黄士魁笑道:“谁让你嘴尖舌快啦,你不好少接茬。”话音刚落,姚老美看着任多娇,又说出一个:“挨刀的猪,受惊的驴,生气的母老虎,上岸的鱼。”说完,环视一下做工的众人,“没猜出来吧,这是四大摁不住。”任多娇又冲着队长嚷嚷:“大哥,他这是骂我呢!”黄士魁笑了:“你少吱声吧,当个乐听呗!”姚老美继续逞能:“回笼的觉,二房的妻,油炸的包子,清炖鸡。”胡小倩说:“这个我可知道,这是四大香!”姚老美哟呵一声:“难不住你们哪!来,往下听。杀猪的盆,庙上的门,新开苞的闺女,火烧云儿。”说完,姚老美故意问:“这是四大啥?”曲二秧哈哈一乐:“这谁不知道,四大红嘛!”黄得贡问:“还有吗?”姚老美说:“呦,听上瘾啦,那就再说一个。吊秧子狗,跑羔子羊,年轻的小寡妇,黄鼠狼。”
见没人猜出来,姚老美张开大嘴开心地笑了。杜春桂骂道:“你这张破嘴,比那‘四大骚’还骚。”笑骂声就又掀了起来。姚老美跑到房山墙下的大泥箱前,又高声念叨出一套:“和大泥,脱大坯,娘们下崽……”最后一句荤口还没说出来,踩泥的黄二鳖捏起一指泥,居高临下甩在姚老美脑盖上。姚老美一摸,脸上也抹上了泥道道,骂道,“糊我干啥,我这脸哪……”黄二鳖呵呵呵笑了:“你那脸还要哇!”逗得人们一阵浪笑。
人群边上,秦占友的马车又拉回一车黄土,拽开煞箱板子,黄土纷纷往下卸落。二禄背手晃荡过来,故意提高了声调拉话:“老秦你说,这种土办法能成吗?怕是白搭工又白搭力,这要是整不成,咋向大伙交代。”秦占友上车,一边用锹往地上豁土一边说:“你呀,就别咸炒萝卜淡操心啦!俗话说,没有那金钢钻,不揽那瓷器活儿。魁子办事儿稳当,我看这瓦准能烧成。”穆逢时对二禄嚷嚷:“他二大,你完全可以把心放肚子里,等第一窑烧出来,你瞧好出瓦吧!”黄士魁正机动灵活地检查割瓦的质量,打保证说:“二大,有技术员指导肯定能成。如果干不成,我当大队主任一年补贴就不要了。”二禄说:“先别说大话,费这么大劲儿,弄不成可不好收场啊。”
简易棚子房里的瓦堆得满满的,风干的瓦坯开始装窑了。苗师傅一层层摞、一圈圈摆,留出灶膛和火道。码垛到顶部,用残瓦坯覆盖,抹黄泥,留烟筒。两座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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