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连连点头,又逼问:“是谁捅了马蹄窑?”嘎咕摇摇大脑壳说:“不,不是我。”黄士魁紧跟一句:“是我二大?”嘎咕又摇摇大脑壳:“不说,他不让我说。”艾淑君一把抢过糖包,怒喝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,不说就把糖球给你扔了!”见母亲像发怒的狮子一样,嘎咕害怕了:“是,是二禄捅的,让我碰上,他不让我说。”艾淑君骂道:“没长心的玩意儿,那罗锅八相的一肚子坏下水,你听他的能有好事?”张铁嘴儿也骂道:“损货!一包糖球就把你收买了?”
黄士魁急匆匆去找二禄当面质问,路过大队部,三喜子刚锁了供销点的双合门铁栓,问黄士魁咋走这么急,黄士魁就简要说了有人破坏马蹄窑的事。三喜子说:“怪不得你二大刚刚买了两块钱糖球,这么说使坏的准跑不了他。你要去质问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马蹄窑被桶了,二大你知道不?”黄士魁进二禄家,屁股刚坐到北炕沿上就问了这一句。二禄撇撇厚嘴唇说:“谁桶的你找谁去。哎,你不会怀疑我吧?”黄士魁说:“如果我没有证据,我能来问你吗?”二禄脖子一梗:“你这是往二大身上泼脏水!”刘银环也说:“是啊,说这话得有证据呀!”三喜子说:“嘎咕就是证人。”二禄狡辩:“嘎咕也能当证人?他哪是正常人?”三喜子说:“至少嘎咕没坏心。不是你心虚,你凭啥给张嘎咕买糖球子,还不是怕嘎咕把你的丑事说出去!”二禄说:“我是去过窑地,我看见嘎咕捅马蹄窑,怕他继续捅,才用买糖球把他哄走的。”三喜子紧皱眉头:“你可别狡辩了,你无利不起早,无理辩三分,无缘无故怎会舍得给别人好处!谁不知道,嘎咕从不做坏事,你咋好意思往嘎咕身上栽赃呢!”黄士魁站起身:“本想前来私了,可你不承认。走吧,三大,别费口舌了,只能经官了,查到谁算谁。”
一听这话,二禄心里害怕了,那小眼珠子裹在三角形的眼皮里连转动都不灵活了。黄香芪见事情不妙,急忙劝道:“爹,是你做的就认了吧,经官就更不好收场了。”二禄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,坐在南炕沿上弯下水蛇腰。三喜子数落道:“二哥你咋净干蠢事儿呢!魁子张罗马蹄窑容易吗?招你了惹你了?咋鼠眯了?你不挺能狡辩的么?”二禄被问的哑口无言,就差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。黄香芪怨道:“爹呀,真是你做的呀,你咋鬼迷心窍了呢!你看我们割瓦多不容易,你咋还忍心破坏呢?”黄士魁大声追问:“你这么做是啥目的?是不是幕后有人指使?”二禄有些慌乱,啜喏道:“我,我好像中了邪了,就想捅了才如心。”三喜子腾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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