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自己送上门来,吃了又能咋?干脆就做到底,把它杀了开开荤好吧?”几个男知青嚷嚷:“对对,杀了开荤。”“一不做二不休。”“反正也不是偷的,炖大鹅改善改善伙食。”徐二山提醒:“好好想想,万一让人发现,可怎么收场呀?”牛老屁说:“不用怕啦,咱们来这儿支农吃她一只鹅能咋的,大不了赔她钱到头嘛。”徐二山环视一下众人:“好嘞,举手表决吧。”话音刚落,男知青都纷纷举起了手,徐二山也只好随众,女知青里马贝囡带头举起手,见黎红还在观望就把她手也拉了起来。
于是牛老屁关了栅栏院门,回屋亲自动手把鹅杀掉了。马贝囡烧了开水,二三个男知青动作麻利地烫鹅拔毛开膛垛块,一阵忙碌后终于把大鹅炖进了锅里。开锅又过了二十多分钟,肥硕的大鹅就变成美味佳肴。黎红问:“等不等富久哪?”牛老屁说:“等啥,他上秦家靠帮,育花肯定给他弄好吃的。”知青们一通狼吞虎咽,最后竟连汤也喝光了,个个吃得心满意足。
吃完下晌饭已是黄昏,麻脸婆到院子里喂鸡鸭鹅,确定还少一只鹅。她想想自家鹅平时经常光顾前院,就又到集体户察看。一推栅栏院门,里面栓绳挂着,心里犯了疑惑,忽然看见牛老屁提个土篮子从房里出来了,细一看那土篮子里分明是鹅毛,于是提嗓叫骂:“啊,啊,好哇,你们胆子也太大了,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偷我大鹅吃。牛老屁,你个挨千刀的,你不得好死……”说着,猛劲推搡栅栏门,推得知青屋的牌子连同门柱杆子微微颤动。
屋里的知青们闻听吵吵,知道大事不妙了。牛老屁见麻脸婆走了,就撂下土篮子回屋,一边打嗝一边说:“麻脸婆又来了,呃,她看见鹅毛了,她肯定去报告了,这下可麻烦了呀!”马宝囡急问,“二山,咋办哪?”徐二山吐出牙缝塞的一丝肉来:“等着来人收拾我们吧。”一听这话,大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麻脸婆一路骂骂咧咧,脚步急急地来找黄士魁,嚷嚷着让大队给做主,黄士魁问:“老婶子这是咋啦?”麻脸婆仿佛有天大的委屈似的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:“我辛辛苦苦养的鹅呀,让那群浙江棒子给糟害了。怪不得咱大队三天两头就丢鸡鸭鹅,原来都是他们干的……”问明原委,黄士魁跟着麻脸婆去知青点对质,一边走还一边提醒自己:“这帮南方小孩偷鹅吃只是一时糊涂,不能处理太重,得给他们个改正的机会,不能影响他们回城。”
集体户栅栏院门已经打开,窗台下的土篮子还在,麻脸婆一边指点一边说:“看看,这里有鹅毛,还有吃剩的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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