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鬼子漏、钱老牤等人就上来抱门。黄四亮说:“鬼子漏,你歇一会儿,换换手气。”鬼子漏说:“我就不信,还总没时气?我抱扛门。”
紫檀色的木方牌九码好了。炕上分别坐成庄门、扛门、过门和天门。推了几个回合,黄四亮又赢了许多。鬼子漏说:“我不干了,没钱了。来,谁来报天门,别让局黄了。”闻老千嘻嘻一笑说:“我来报天门。”黄四亮说:“你可得了吧,咱俩是连桥,我才不和你过招呢!”钱老牤说:“别扯这个,啥连桥,来莺和来燕都是老贾河边捡来的,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。赌场无父子,论啥亲戚嘛!”闻老千眼睛一抹搭,故意拿话钢他:“咋地?怕我呀?”黄四亮一瞪眼睛:“怕你?我惧怕过谁呀?”闻老千又钢一句:“不怕就来,你今儿个手气好,让我领教领教!”黄四亮说:“那好,我还坐庄。”闻老千嘴角微微一翘:“你可得坐稳了。”
闻老千一上场,两只小眼睛直冒绿光。过了三四个回合,还是黄四亮赢。闻老千说:“我就不信会栽在你四亮手里,我推你押,咋样?”黄四亮说:“随你。”闻老千对鬼子漏和白耗子说:“你们先给我照管。”闻老千码牌,牌在他手里那简直就不是牌,把牌弄得唰唰唰直响,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牌九码好了:“你押哪门?”四亮说指着眼前:“天门。”
闻老千麻利地将骰子抓在手里捻了捻,手像个鸡爪子似的向上一提,喊了一声“中间开门”,猛然将手指张开,两个骰子哗楞楞掉进了碗里,蹦了两下,又转了两圈儿,待稳定时众人叫嚷:“七穿”。闻老千迅速把第一扇牌发给了黄四亮,等第二扇牌发过来时,钱老牤拿手里看了一眼,脸上浮现出一丝胜利在望的微笑:“一配牌。”闻老千心领神会,将黄四亮天门牌的前两扇亮开了,并催促把后扇亮开。
揭了牌,过门扛门都输,天门赢。黄四亮满脸得意,拍拍黄耷肩膀:“老驴,咱来了点儿,押。”黄耷问:“押多少?”黄四亮说:“只要庄不拦注,有多少押多少。”闻老千心中高兴,可脸上依旧平静。黄夺问:“押哪门?押扛门吧?”黄四亮说:“还是天门红。”黄耷把厚厚一叠钱全押上了。
骰子又掷了下去,赌徒们探头凑上前来看,叫道:“九自手。”哗哗哗哗,不一会儿牌就发完了,黄耷配了半天牌,闻老千摧道:“老驴,头年儿还能配出来吗?”“输钱你也不忘张狂”黄四亮接过牌,看了看,黄耷说:“前撵吧?”黄夺说:“应该后坐。”黄四亮将牌放下时,闻老千不慌不忙地说:“不管你是前撵还是后坐,你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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