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了!可别尽数犁碗子的,尽往一面翻土。”见老憨气囊囊还望着秦家前门房子,催促道:“还看啥?赶紧回家去。”
给三个孩子改了姓,实现了认祖归宗的愿望,艾育梅一高兴,放上炕桌,又给上江刘家堡子写信。小成玉坐炕桌边一边看一边问:“妈,你写啥?”艾育梅笑了笑说:“我给你们上江岫岩老家的亲人写信,告诉他们,我已经给你们改回祖姓了。”
信刚写完装进信封,小石头腾腾跑进屋,喘着粗气上炕撸起裤腿子察看膝盖,艾育梅拿手绢让石头擤鼻涕:“你急的是啥,像让狼撵了咋的?”石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,连话都说不连贯了:“是,是,是我爷,撵我。”艾育梅赶紧下地围着住小石头左看右看:“没打你吧?”小石头摇摇头:“是姚爷爷拉着,让我跑了。”上炕撸起裤腿,见膝盖确青,又哎呦两声,问是不是快折了,艾育梅说:“真能蝎厉,只是跛棱盖儿卡秃噜皮了,来,我给你揞些胭粉。”说完,从条琴上拿过胭粉盒,一边抹揞一边嘱咐说,“以后看见你爷,一定要离远点儿……”
“啥?你说我孙子改姓了,当真?”见春心信不实,闻大呱嗒拍拍搭搭地说:“哎妈呀,那还有假?是郑校长在露天戏台上宣布的,我亲耳听见的。”春心说:“可杆儿细了,老憨要知道又该发毛秧了,这可咋整?”转头对外屋嚷一声:“老根儿,锅里的粥咕嘟半天了,能熟了吧?”传来黄士根的应答声:“好了,不烧了。”闻大呱嗒望望窗外,忽然下地就走:“哎呀吗,你家老叔回来了,脸子拉拉那么长,看来他准是知道这事儿了。哎呀吗,我得走了,可别拿我砸筏子。”
老憨余怒未消直喘粗气,回到自家院子时瞧啥都不对劲儿,瞅啥都不顺眼,踢了一脚看家狗,踹了一脚猪食槽子,骂骂咧咧:“妈了个巴子,养你们这些白吃饱!”春心出来不是好眼神地看他:“整天像个冤种,谁招你惹你啦?杵橛横丧地,抽哪门子邪疯?”老憨骂道:“你给我滚犊子,没他妈好玩意儿,都是你,说人家好,长的好,会过家,咋样?当初把媳妇选错了吧?就你瞎得瑟。”
二禄跟在老憨后面进院,对春心说:“哎呀,你没看见刚才他那个闪神儿,拿你二孙子出气,要不是姚老美我们几个拦挡,你二孙子非挨揍不可。”春心一听,拽住老憨前胸衣襟一边搡一边骂:“跟孩子一般见识,不知道砢碜哪,啊?这算啥尿?算啥英雄?你个憨人,你要作死呀?你知不知道,我孙子就是我的心尖儿,你要敢动我孙子一手指头,我跟你没完!”早已溜到大门口的闻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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