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给潘桃姐啥气受了,啊?”黄士清说:“你要认为是我害的,那你就去报案好了。”裘环擦擦眼泪说:“这不怨你姐夫,是你姐她不想活了!”贾永路说:“人死不能复生,别的话都少说,赶紧琢磨后事吧。”说着搀扶裘环往屋外走:“走,回戗子吧,别跟着上火了……”
潘桃也葬进了椅子圈,却离鬼子漏的坟地稍远。然而村里有不少人背地里说闲话,有的说他们两家住的地方犯邪,有的说一对狗男女是到阴曹地府做夫妻去了,也有的说他们都死的蹊跷。晚饭时艾育梅把近日听到的各种议论告诉了黄士魁:“真是说啥的都有,我耳朵都快听出膙子了。你说,他俩能都是自杀?总觉得不太像!按理说他们还没到万念俱灰的地步,不可能寻死。”黄士魁说:“没有影儿的事儿可别乱说。”艾育梅说:“我就在家跟你叨咕叨咕,我可不是扯老婆舌的人。”
黄士清害死了奸夫**,解了心头之恨,屋子空落总觉得缺了什么。到了饭顿,他又上老宅混饭,进屋却忘了关门。老憨说:“咋,进屋怕夹着尾巴呀?”黄士清只好回身把里屋门关了,也不用招呼,上桌就大吃二喝。老憨啁着小烧酒,就赌气囊腮地说:“你小子太没深沉,大嘴抹哈,吃啥下作。你瞅瞅,这嘴多大,吃飞机不用卸翅膀,吃火车不用摘轱辘,也不知你随谁?”黄士清却苦笑不语,春心抹搭一眼说:“随谁?谁根儿呗。你除了说嘴儿,还有啥能耐。”缓一口气,春心对黄士清说:“老二呀,你没了媳妇,这日子难过呀!正好你东院还剩个寡妇,要不就一起打伙吧。”黄士清听了,正符合他内心的计划,便说:“妈看着行就安排吧,我全听你的。”春心表示:“放心,我一定把事儿张罗成。”
隔一日掌灯时分,黄士清又到老宅去吃下黑饭,母亲告诉他:“我去问过锦冠了,她同意跟你搭伙,但提出条件,说是等两家都过了丧期再到一块儿。也不差那些日子了,耐心等着吧。”黄士清嗯嗯两声,咬一口大饼子,夹一口酸菜,一边咀嚼一边琢磨心事。他打定主意,要早日占有姚锦冠,以此作为对鬼子漏的报复。
“听说你要跟二老狠搭伙?”见爹来问,姚锦冠点点头。姚老美说:“就怕去个孙悟空又来个猴。”姚锦冠说:“我也就是这个命了,还哪有资格挑了。啥猴不猴的,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行。”姚老美说:“你可得想好了呀,出一家进一家不易。”姚锦冠说:“我一个寡妇,还带着个拖油瓶,有人要就对付过吧。”这时候,黄士清趁着夜色主动来找她,发现姚老美炕头坐着,打个招呼坐到了炕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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