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墙出现在东院,手脚并用蹭蹭爬上苞米楼,用力将绳子移向横头边缘,绳子脱落时鬼子漏的尸体呼通一声坠落在地。
一声接一声的嚎淘惊动了左邻右舍,鬼子漏上吊这事儿一传十,十传百,不到一顿饭功夫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。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都为出这么大的事儿感到震惊。赵家翁婿前来探看,赵培本把黄士清叫到一边,偷偷塞给黄士清一杳十元纸票。黄士清提醒说:“都看见他是怎么死的了,都记住喽。”赵培本点头说:“记住了,是上吊死的。”白耗子也点点头:“是上吊。”
二禄从头到脚详细看了鬼子漏的遗体,一句话也没说,心中暗自后悔不该把那通奸的事儿告诉黄士清。姚老美虽然平时的欢势劲没了,但也并没有显得有多么悲伤。他原本就不待见这个操神的姑爷儿,反倒觉得闺女解脱了,他叹口气说:“这回你不用嘚瑟了,你把我闺女可坑到头了。”金四迷糊说:“老姚哇,人都没了,就少说两句吧。”钱五铢围着鬼子漏的身子转了一圈,抹着眼泪说:“你呀你呀,以为你大难不死命硬着呢,哪成想你也不是个长把瓢!咋寻这条道呢?那钱输了又能咋地?那不都是身外物哇!落配了又能咋,那官没芝麻大呢,有啥想不开呢?”金书山左看看右看看,心生疑惑,连连叹气:“按道理,落配也好,输钱也罢,也不值得寻短见哪。”对姚锦冠说,“嫂子,我看他手上好像有淤青,不知道是不是让人逼上了,不行就报案吧!”黄士清一愣,忙分析道:“那淤青兴许是往下放时碰的。”金四迷糊说:“人都没了,就别折腾了。不管是咋死的,也都是他自己作的。”金书山帮着嫂子料理后事,穆逢时、黄三怪这两个连襟也来帮忙,黄士清更是跑前跑后。姚锦枝、姚锦朵都来陪伴大姐,却不知道如何安慰。第三天一早,人们将鬼子漏的棺材抬到椅子圈,埋在了一个偏僻处。
鬼子漏入土数日,二禄晃荡着水蛇腰将黄士清堵在老神树下,见周围行人稀少,就压低声音说:“老黄家晚辈里,二大最惦记的是你。你跟我说实话,鬼子漏上吊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?”黄士清把眼睛一瞪:“二大你说啥呢?你咋能这么想呢!他是自己不想活了,跟我啥关系也没有!”二禄半截眉挑了挑,三角眼卡了卡,厚嘴大唇嗦啰一下发黄的大板牙:“没关系?你敢对天发誓不?”黄士清极不情愿地说:“起啥誓,别整那没用的!我看你纯粹是闲的,该干干啥去吧。”二禄歪着角瓜样的脑袋看了他半天,断定他不敢起誓是心里有鬼:“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最好,若有关系你就完了。”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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