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投入地唱起来:
一道清河水,一座虎头山,大寨那个就在那山下边。七沟八梁一面坡,层层梯田平展展,层层那个梯田平展展。
她一开口就震惊了全场,黄三怪带头鼓掌报好。
牛羊胖乎乎,新房齐崭崭,炕上花被窝,囤里粮冒尖,银光满屋喜气多,社员梦里也笑声甜,也笑声甜。
一些熟悉这首歌曲的社员都跟着唱了起来,独唱变成了合唱。张嘎咕从人群后挤到圈内,听入了迷,不自觉地跟着节拍晃着大脑壳。歌曲唱完,众人好评如潮,夸她唱得真好,声音清亮,和郭兰英有一比。牛老屁看着姚老美:“老姚伯伯,该你表现了呀。”姚老美嘿嘿一笑,看着眼前的场景,立即道出一套嗑来:
修梯田,齐参战。听号召,铆劲干。
按层修,沿坡转,宽适当,长不限。
修梯田时间紧任务重,人们却显得斗志昂扬。每天起早贪晚,中午也不休息,然而工地进展却很缓慢。刚修了两层,天气突然煞冷,少先队们早已不见踪影,只有突击队社员和知青们还在坚持。改田尚未完工,就遭遇了一场大冻,会战不得不草草收场。本来还想在下一年这个时候继续修,却再也没了下文。后来,闲置的这块坡地再也无法耕种,成了年年取土的最好去处,任凭被村民挖得千疮百孔。
长青村东大甸子荒草沼泽地结了冰,人可以在上面行走了,马车也能进去拉洋草了。冬天去装车拉草很辛苦,有的劳力穿得单薄冻坏了耳朵或手脚。长青二队图省事,率先请机耕组用拖拉机给生产队拉洋草。拖拉机吼叫着在东大甸子和村子之间往返,后面牵引着特制的大号爬犁。当小山一样的垛堆从中心道经过时,大队部房山头的大喇叭正传出男播音员浑厚的声音:“……不见前年秋月朗,订了三家条约。还有吃的,土豆烧熟了,再加牛肉。不须放屁,试看天地翻覆……”
贾大胆把推拉机开进二小队场院,机耕组组长金书山也到了现场,指挥拖拉机转一个大弯,在场院东侧停下。社员们卸车码垛一片忙碌,一时间洋叉起落,草梱抛飞。穆逢时喊话声提高了八度,唯恐社员听不见,似乎要盖过拖拉机的轰鸣:“本队长再强调一句,可场院东边掐齐,把底打宽一些,能码多高是多高。”金书山凑近穆逢时:“他们干这活不在话下,早都熟套子啦!”一捆又一捆扔下来,一层一层码起来,不一会就码出了椭圆的垛形。
贾大胆披着老羊皮袄从驾驶楼里下来,并不熄火,任拖拉机兀自轰鸣,呵呵笑着和穆队长拉话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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