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私生的,来的不明不白,没法留他呗!”
“是谁作的孽呢,能是哪个大闺女生的?”
人们猜测着孩子的出处,数尽了村中所有育龄妇女也没对上号,也没发现村里谁家闺女未婚先孕。艾育梅也被闻大呱嗒叫来观看,一看那枕巾皮不由一愣,她家里有一对和这一模一样的枕巾,那是马贝囡到老宅告别时送给她的,说马上就要开学了,送一对枕巾留个纪念。“难道这孩子是小马囡的?”
正暗自寻思,闻大呱嗒说:“既然是勒死的,就应该报案,查查是哪个狠人干的,让挨天杀的伏法。”黄三怪说:“报啥案,可别多事了。兴许是有隐情,不得已这么做的!万一惹出什么大麻烦,那就更不好了。”金四眼卡巴卡巴眼睛,忽然说:“能不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女知青呢?”贾大胆说:“小马囡去年下半年高考复习,始终不出屋。去年冬天三怪派我开拖拉机送她去考试,她穿得挺厚实,不知道她怀没怀孕。”黄士魁说:“都别乱猜了,这事儿到此为止,把死孩子埋了吧。散了吧,快备春耕了,该干啥都干啥去。”
黄三怪让张嘎咕寻来一把铁锹,把死婴连同枕巾撮起来时,一些胆小的女人不敢看,一群好事的爷们还在围观。他用锹端着走到杂树林边,在南端的一棵桑树旁挖了个浅坑。黄士魁看着他一边埋婴一边叨咕:“这短命的,还没看清爹娘呢,白来人世一回呀,可惜了。”
埋了死婴,黄三怪跟回老宅,闻大呱嗒拉一下艾育梅的衣袖说:“哎妈呀,那婴儿真要是小马囡的,那婴儿他爹能是谁呢?”艾育梅看一眼黄三怪:“只有当事人知道,局外人谁清楚。”
黄三怪卷着一根旱烟却一时溜号,不由想起了小马囡。他平时常往知青屋跑,和男女知青混的很热络。当知青们通过各种途径纷纷离开村里,他对小马囡关照就多起来,特别是就剩下这一个女知青时更是牵挂在心上。他给知青屋弄柴禾、送米面,也从供销点偷拿光头圈、槽子糕、水果罐头、糖球子,讨小马囡欢喜。一来二去,两个人眉来眼去,心照不宣,终于勾搭成奸。当发现自己怀了孩子时,小马囡用布缠勒,用桌棱撞压,也没能弄流产。问黄三怪孩子生下来咋办,黄三怪要留着,说自己有‘四朵金花’,不差多养这一个。小马囡果决地说:“不能留,留了我就没法回城了,留了对你也是个祸害。”从此她总为有一天孩子生下来犯愁,好歹没影响参加高考,考完试没几日,孩子就在那风雪交加的后半夜降生了,小马囡怕被人知晓,刚听见一声啼哭,就狠下心来,用鞋带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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