焖子。黄士魁一看,笑道:“书山,这是待客的好嚼货儿呀,整得挺全科儿啊!哎,搁哪淘登的黑木耳呢?”金书山说:“古城我那叔辈妹子书霞给的干木耳,这东西出数,凑个菜。”说完眯起微凹的小眼睛笑了。黄士魁话里有话地问:“哎呀,你平白无故找我吃饭,把我整不会了。这是摆鸿门宴呢,还是会亲家啊?”金书山笑道:“啥鸿门宴,一点儿都不粘边儿。要说会亲家,我倒是愿意。第一次提亲,怪我想多了,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。”黄士魁看着一脸羞涩的金玲躲外屋去,收回目光说:“你看你说的,把金玲都说磨不开啦!”
金书山将黄士魁让到炕头,他自己坐对面,让金玲给拿来软坐垫,又叫金玺拿来一坛好酒。金书山一边开启封口一边叨咕:“这是西烧锅的陈年老酒,我特意从大舀子那匀的,据说藏了十几年了。”黄士魁嗅嗅酒香:“好酒,特别醇厚清香,耐人回味。酒厂都关停并转了,还能喝到这酒实属不易。”见金书山倒酒,黄士魁问:“这些菜,就咱俩?这不浪费了嘛!”金书山说:“就咱俩,唠唠知心嗑。来,品品这菜。”黄士魁夹了两口菜,一边咀嚼一边说:“这些菜做得都挺是味儿,挺合我口。”
两个人开始推杯换盏,一开始还有几分沉闷,几盅小酒下肚,话就多起来。金书山端起一盅酒,说:“这一晃儿,你我从大队下来都有些年了,我说句掏心窝子话,我最佩服的是你,这可不是恭维。你工作能力强,有魄力,只可惜没干长。当时,我真怕你顶了我书记的位子,你说我多小家子气。还记得当年咱俩在大队搬争闹掰了,你那些话说的太赶道了,整的我都递不上报单了。”黄士魁笑笑:“呦,还记着呢,我都忘了说啥了。”金书山用闲筷子给黄士魁夹了一条老头鱼:“有句话我放心里多少年了,总想跟你说,当年因为药的风波,你下来了,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捅鼓的?你是长青村人中的尖子,一定分析到了……”
黄士魁拦住话头:“那点儿过结儿算个啥,别提啦!咱是搭过班子的,狗皮帽子没反正,不用在意。来喝酒。”金书山端起酒杯:“是我背地里上公社跟领导奏本,回过头来一想,我做的不地道。来,这是一口当面道歉酒,请你原谅我!”黄士魁说:“我早都料到了。其实没啥,官场上就这样,要想爬得高、坐得稳,就得找靠山、耍些手段。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处境,我一点儿都不嫉恨你。我虽然下来了,可我上了副业队,副业队可比生产队强。从这方面说,我还真得感谢你呢!”
两人一碰杯,算是化解了前嫌,金玲进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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