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叹息一声:“身体不好,行动不便,走不了远道了。看他时常卧床的情形,能不能挺到年底都难说。”艾念中说:“妈,这大喜的日子,还是少说这些。”刁婆子于是转移话题,看见篱笆墙下的大青狗,笑说:“原来是个黄狗,咋变青狗了。”姚老美说:“二黄早丢了,这个大青狗还是从我家抱来的呢,一晃也几年了。”说完,被秦黑牛叫东屋商量事儿,黄士魁说:“老姚叔,待会儿是不是让你这代东的领着石头到姑娘家去一趟啊,把明天接亲的事定下,看看姑娘家还有啥要求。”艾育梅说:“虽然好亲嘎成了,人家没啥挑,但过场都得走。”姚老美说:“对,办事可别落了过场,如果差了揆程,该让人家挑理了。你们两家条件相当,都是根本家庭,都不差事儿。石头上学了,别以为女方够着咱,咱得表示出高姿态。”
第二天一早,给吉普车戴了大红花,梁石头由接亲婆闻大呱嗒领着乘坐吉普车去接亲。金家也热闹起来,老亲少友早早到场,新娘子坐在炕头红被上,带丁还忙着帮她整理装束,那一身红装和一束粉色头花把新娘子衬托的更漂亮了。“来,让一让,让一让,新郎官来了。”听见闻大呱嗒的一阵嚷嚷,人们闪出一条路来,一身藏蓝西装的新郎官出现了,张呜哇和秦黑牛在院子里把喜悦的唢呐吹得更起劲儿了。支宾姚老美提前来到,让新娘子在大红鸳鸯盆的清水里象征性地洗了手,然后让金玺把盆里水倒掉,把沉在盆底的几枚硬币收好。接着让石头改了口,和一身红装戴着粉色头花的新娘子合吃一碗面,还未吃完就让笑嘻嘻的金玺给抢了去。
金玺正在三姓县一中读高中,梁石头和他说起学习的事儿来:“学习能跟上不?”金玺说:“能。”又问:“在班级甚至全学年能排第几?”金玺说:“全班第一,全学年第五。”又嘱咐道:“保持住名次,一定能考个理想大学。我这一去代培才知道,人还得上学呀。”金玺点头说:“姐夫,我记住了,我一定继续努力。”这时,姚老美把石头喊过来,给新娘子穿了皮鞋。梁石头美美地说:“跟我走吧,别误了时辰。”金玲看一眼旁边的爹妈,竟然垂落下几滴泪来。“玲,不兴哭,这是大喜的日子。”闻大呱嗒劝慰时,带丁赶紧把妆给补了。姚老美让男宾相秦元放下那两根排骨离娘肉,拿好红布包裹的几棵大葱和一把小斧头。
当梁石头把金玲从屋里抱出来,姚老美举着个红包又嚷嚷起来:“压车的呢,压车的呢。”金玺从人群后跑过来,有些腼腆地把红包接了过去。透过玻璃窗,看着金玲上了大门口的吉普车,孟令春拭了拭眼泪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