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在外屋门口听了半天,在围裙上擦擦手,探过头来,笑呵呵地说:“大哥真不容易呀!你躲过这些大难,必有后福哇!”
听了这话,金书林笑了笑,又说:“正当我可以大有作为之时,因为武斗,战争年代留下的伤病再次复发。那时,我随部队调防到潮汕市,正赶上*****爆发。随着武斗不断升级,局面陷入极度的混乱。正当武斗最激烈的时候,我们部队闻知有个组织动用枪炮,便及时出动,维护地方稳定,避免造成更严重的伤亡后果。我和营指导员一起乘坐翻斗摩托车去找那一派谈判,行驶到他们把守的地界,子弹嗖嗖从身边飞过。他们把矛头对准我们部队,对抗时有不少战士被他们从当地政府二楼往下扔,像下饺子一样,当时摔伤送医院一百多人。我也被他们从二楼扔下来,幸亏在地面的部队战士把我接住。但他们有人用大棒子从人群缝隙中狠狠杵了我的腰,从此伤病加重了。后来我任团副参谋长,又晋升为副团长。7月在潮汕市支左,并结合到当地***班子里,掌管着公检法大权。那时候我太累了,腰部经常疼痛难忍,有时直不起腰,翻不了身,不得不住进医院治疗。诊断是,腰椎隐裂、滑膜炎,腰间盘突出、骨质增生。”孟令春说:“看大哥像个好人似的,没想到身体还有这么多毛病。”亲友们也都让他多保重身体。
金书林在弟弟的陪伴下,带着镰刀和供品,去了一趟葫芦沟。老柳树已经成了一株枯木,附近几座坟茔长满一簇簇荒草。给金家坟茔割了荒草,在父母的坟前摆了供品,跪下磕了头。又找寻金家甸当年老房子的大概位置,故地重游,唏嘘不已。他对弟弟说:“我想我妈了,总想回来看看,也许当年呀,就是在这一片地方的土屋里我娘生下了我……”回忆一点一滴,泪流满面。
金书山在自家摆两大圆桌,二十来口老少同堂共处,尽显血脉亲情。菜香弥漫,酒杯交错,谈笑风生,亲人们频频给老人家敬酒,纷纷表达敬意。习英说:“书山啊,你大哥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,他岁数大了,担不住酒力了。”金书山说:“大嫂放心,不会让大哥喝多,我们都不攀酒。”金书林激动地用手绢沾沾眼泪:“今个儿高兴,咱家族难得大聚会,让大家都尽兴。”
然而,就在这愉悦的进餐过程中却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。金小手的外孙子吴直借着酒劲儿发起牢骚:“现在这社会遍地是贪官!没听人说嘛,‘上午跟着车轮转,中午围着餐盘转,下午围着牌桌转,晚上围着裙子转。’不过,他们腐败也害怕,‘一怕小姐有病,二怕情人怀孕,三怕老婆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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