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问,“你还恨我吗?”艾育花咬着嘴唇摇了摇头。“育花姐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!我知道我一走,你得咽下所有的苦! ”艾育花眼里有泪花一闪。“走时我确实还幻想咱能走到一起,但不确定能不能实现,所以无法给你承诺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你结婚的消息我知道后,我才彻底断了来找你的念想。但后来时常也会想起,有些事根本无法忘掉。虽然山高路远,虽然天长日久,可心里始终有一种无奈的牵挂。”艾育花没说一句怨恨的话,反而安慰道:“今天难得见这一面,一下想起很多事儿,可那些都过去了。你不用愧疚,真的没啥。”看着艾育花有些花白的头发,富久心里就像刀割一样难受。
艾育花回到外屋继续干活,牛老屁忽然看见秦黑牛走进外屋,忙伸手拉住,欣喜地说:“你是黑牛!小老哥你没怎么变啊。”秦黑牛一边用拳头轻轻地击碰牛颂肩膀一边笑道:“呀呀,你这屁种!我也有变化,都有白头发啦!”他一口一个屁种,把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。牛老屁说:“说话就说话呗,你总击打我干哈!”秦黑牛说:“你这屁种!行啊,离开这么多年,咱这土话你还记得呀!”牛老屁说:“当然记得了,想当年咱在一起扶犁点种,还在一起喝酒扯皮,忘没忘?”
“你这屁种都记着,我咋能忘!我还记得你跟曲二杆子猪倌去放猪,在大街上高唱‘广阔天地,大有作为’。”秦黑牛把他拉进东屋,“当年就在这屋,咱俩下过象棋,掰过腕子,你这屁种没少耍赖!”钱老牤转了转眼珠子,咋呼道:“来来来,这回别耍赖,你俩再照量一回,看谁胜谁负。”牛老屁一下坐在地桌旁边的靠椅上支起胳膊肘,秦黑牛也在另一边坐了,与他握成了拳头,钱老牤喊道:“比赛开始!”两人便一齐用力,咬牙较上了劲儿。一开始牛老屁用力过猛,差点把黑牛的手腕压下去,黑牛一点一点往回搬,反过来把牛老屁的手腕压过。僵持了半天,牛老屁终于挺不住了,劲儿一松,手腕就被压在了桌子上,他甩着手腕子,呵呵笑着认输。姚老美伸出大拇指,在两人面前晃了晃,逗笑:“你是屁牛,你是黑牛,都牛!”钱老牤评论说:“论使力气,你们城里人可不如乡下人。”
几个知青在曾经住过的知青屋老房子前照相,黎红拉着艾育梅,让徐二山也给单独照了两张。黄三怪嚷嚷道:“让我大哥领着你们走一走,看一看当年劳动生活过的地方,见一见多年不见的老乡邻。”知青们跟着黄士魁往院外走,姚老美跑出房门大声提醒:“十二点准时开饭啊!”
他们绕着村子走了一遭,看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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