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碰我,钱我不要了。”话未说完,就被强行摁在了炕上。
毛驴在一圈一圈地走,石磨在一圈一圈地转,豆浆在一股一股地流,磨盘上的豆子一点一点下漏,渐渐地漏出了磨眼儿。
艾育花凑到屋门旁听声,听不到西屋的动静,只有外屋毛驴绕圈和磨盘转动的声音。公冶安唉声叹气地说:“那哈,钱搭上了!那哈,人也搭上了!”
事毕,黄夺坐起来,叼着烟卷儿,心满意足地吐着烟圈儿。回头看几眼被他征服过的女人,笑道:“咋地?如作吧?”白家喜还懒懒地躺在炕头,轻声缀泣:“我都快被你整散架子了,你还有心思说笑。你霸着我的钱,又占了我的身子,多暂是个头啊?”黄夺说:“这才搭头,好戏还在后面呢,嘻嘻!”白家喜问:“你这么做,你就不怕?”黄夺吹了一口烟灰说:“怕?怕老婆?那赵丽都让我打酥骨了。怕你们?你们这一股都是一群窝囊废。”白家喜往屋地甩了一把鼻涕,说道:“让你粘上,真拿你没办法啊!”
这时,那外屋停在磨道里的蒙眼驴发出咴咴长鸣,似乎是对丑陋人性的一声嘲笑。
镇政府的两位信访干部象征性地来调查老三位,想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平息事端。找到与黄三怪、钱老牤有亲属关系的上访村民,责备他们不讲亲情站不稳立场,批评联名举报是做蠢事,奉劝他们识相一点早些退出,结果思想工作未做通,反被愤怒的村民轰出了村。
秦黑牛召集了三十多人集体上访到镇政府,镇主要领导回避矛盾,躲在办公室不出面,只派司法助理来应付。他领着这伙人又到县里上访,县领导也不出面,而只派县委办公室主任来应付,答应研究后派工作组调查,然后由镇书记出面劝说返回,结果又没了音信。他不断给参与上告的村民鼓气,也经常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。《强烈要求罢免村主任钱莽的职务》《关于越级上访的原因》《惩治腐败村官 救救苦难村民》,材料写了一个又一个,信件送去一封又一封,县里相关部门去了一趟又一趟,希望也落空了一次又一次。正打算去市里有关部门上访,县检察院举报科来人将村财务账目带走了。
起初黄三怪等人根本没有把秦黑牛一伙放在眼里,当县检察院来人要求带走财务账本时,也提醒他们不激化矛盾最好,否则一定会不好收场。黄三怪预感到事态对他们有些不利,多了几分惶恐,亲自去三姓县城找人打点一番。
黄三怪从县城回到村里直接去了老宅,对黄士魁说:“大哥,不管咋说,咱是叔辈弟兄,这么些年来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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