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,通报了侯亮平在第一监狱因同监舍犯人暴力袭击,经抢救无效身亡的情况,并简要说明了省厅已介入调查、将依法严惩凶手等官方措辞。
电话那头的钟小艾,沉默了大约有十几秒钟。这十几秒的寂静,让祁同伟甚至能听到自己略微加重的呼吸声。他设想过钟小艾可能的反应——悲痛、愤怒、质问、甚至歇斯底里。然而,最终传入他耳中的,只有三个字,语气平静得近乎冰冷,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:
“知道了。”
然后,便是干脆利落的挂断声。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祁同伟举着手机,愣了片刻。这种反应,反而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。“知道了”?这意味着什么?是哀莫大于心死?是早已预料或有其他隐情?还是钟家对此事的态度讳莫如深,不欲多言?
他放下电话,揉了揉眉心,指示下属:“通知侯亮平的父母吧,注意方式方法。”
侯亮平年迈的父母在接到电话后,如同遭遇晴天霹雳,老两口连夜从老家匆匆赶到了汉东。在省公安厅安排的一间小会议室里,两位老人显得苍老而无助。接待他们的是省厅办公室一位经验丰富、善于沟通的副主任和一位女警。
副主任用沉重而官方的语气,再次通报了侯亮平的死因,并再三强调:“请二老节哀。对于这起恶性事件,省委、省政府、省公安厅领导高度重视,已经指示必须从严从快处理。凶手张彪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,我们一定会还侯亮平同志一个公道。” 话
侯母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,哽咽着说不出话。侯父强忍着悲痛,颤抖着声音问:“那……那个凶手,会判死刑吗?”
副主任肯定地回答:“以他所犯罪行的性质,以及造成的严重后果,判处死刑是极有可能的。法律程序会公正进行。”
侯父点了点头,又迟疑着,带着最后一丝期盼和难以启齿的尴尬问:“那……亮平他媳妇儿……小艾那边……来人了吗?后面的事……”
副主任和女警对视一眼,副主任斟酌着词语:“钟……钟女士那边,我们已经正式通知了。目前……暂时还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或安排。二老请放心,侯亮平的后事,我们省厅会本着人道主义精神,协助处理妥当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侯父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似乎也熄灭了。他明白了,儿媳那边,恐怕是不会出面了,甚至可能已经与侯家、与侯亮平彻底划清了界限。儿子不仅死于非命,身后事也如此凄凉。
两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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