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多了许多不该有的眼睛。
夏清鸢神识如水波般悄然散开。
假山后,屋檐上,回廊的拐角处。
至少有八道隐晦的气息,正牢牢锁定着这座宫殿。
这些气息沉稳而内敛,不带丝毫法力波动,是纯粹的武者。
夏清鸢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暗卫?
不,更准确地说是监视她的吧。
她这位父皇,帝王心术玩得倒是纯熟。
她走到桌案前,从袖中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。
指尖灵力微吐,符纸无火自燃。
一只由灰烬构成的纸鹤扑棱着翅膀,从她掌心飞起,穿透窗棂,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。
京城南区,清风观内。
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士正盘膝打坐。
他便是随夏清鸢一同归来的玄尘子,青阳子座下记名弟子。
月上中天,一只灰色的纸鹤穿过窗户,轻盈地落在他面前,化作一行细小的金色文字。
“安,联络旧部,静待我令。”
玄尘子睁开眼,眼中精光一闪,随即起身,对着皇宫的方向深深一拜。
与此同时,凤仪宫内。
“砰!”
一只上好的汝窑天青釉茶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,碎裂成无数片。
夏扶摇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,美丽的脸庞因嫉妒而愤怒扭曲。
“母后!您都看到了!”
她声音尖厉,带着哭腔,“父皇他被那个野道姑给迷住了!”
“一张破纸!就换来了一座承明宫!”
“他把我这个为大夏祈福了十三年的福星置于何地!”
“他把您这个皇后的脸面又置于何地!”
皇后坐在凤塌上,脸色同样难看至极。
她疲惫地揉着眉心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“扶摇,冷静些。”
她声音沙哑地安抚道,“你父皇只是一时被迷惑了,他最疼的始终是你。”
“疼我?”
夏扶摇冷笑一声,“母后,您别自欺欺人了!”
“血脉亲情,岂是十三年的陪伴能比得上的?”
“今天是一座承明宫,明天是不是就要把长公主殿也给她?”
“到时候我算什么?一个鸠占鹊巢的养女吗?”
这番话像一根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