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才起的屋,围的院子,什么叫‘二桩的院子’?这是我林素娘的院子!”
“你个烂了心的小娼妇还有脸说这样的话,有本事你送我去见二桩去,阎王爷面前我也要告你一状,叫你日后下十八层地狱,你不得好死!”
吴婆子听了这话,胸口的心火越发烧得闷闷,眼睛瞪得几乎鼓将出来,扯着喉咙破了嗓高声嚷嚷着。
“我呸!你要死就死,莫要在我家里闹腾,再吓着我儿子,我可要对你不客气!”
林素娘一瞪眼,作势扬起了手里的扫把,吴婆子下意识打了个寒战,将头一缩,忽又反应过来,越发梗着脖子就往上撞。
“打,你打啊,老娘看你要怎么不客气!打死老娘你也要偿命!”
两个人吵得正热闹,忽然听见外头一声威严的厉喝响起,“大柱他娘,你又在这儿闹什么?”
院门外看热闹的人群倏然分开两边,自觉让出一条道来。
林素娘抬头望去,却是孙二桩的二叔不知被哪个热心的村人寻了过来,喝止了她。
孙家两兄弟荒年的时候带着家人逃荒到这后山村,自打孙老爹喝醉了酒跌进河塘淹死了后,孙家有什么事多请了孙二叔出面周旋,在孙家这两房人眼里,说话是极有分量的。
吴婆子瞧见他来,不由歇了声气,唱得正响亮的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戛然而止。
“当日二桩侄子才去的时候,林氏说要留下给你养老,你白日里闹,黑日里闹,只嫌她是个丧门星不肯叫她近身。
她孤儿寡母的带着孩子留在这院子过活,你还帮着大柱将二桩分的几亩好水田占了去,只留六七分的山地给人家,还在外头嚷嚷着要与她母子断亲,这可都是你说的,村里没有不知道的人,如今又来她家闹什么闹?”
孙二叔平日自诩是个体面人,如今被人寻了来,知道又是大房的破烂事儿,颇有些不悦。将烟锅在鞋底子上磕了磕,慢悠悠开口。
吴婆子见他过来,自以为得了助力,没想到先得了一顿排揎,登时往地上一坐,拍着大腿便哭嚎开来。
“他二叔,哪里是我要闹,分明是这小寡妇养男人,污了我们孙家的门风啊!我这是来捉奸哩,奸夫此刻定还在这林寡妇的屋里头,他二叔随我去看了就知道!”
林素娘心头一跳,那人正在她家西间地上躺着,只消人一进屋,立时就能瞧见。
“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自家处置,哪里像你这样子,生怕旁人不知道!”孙二叔皱着眉头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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