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不上,犯不上……
无论林素娘如何热情邀请,这两人也不肯回转,匆匆忙忙去了下一家。
看热闹的村里人也站得离她家越来越远,似乎都怕那骇人的疠风病通过冬日里的寒风传染到自己身上。
眼看着两名官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,林素娘抿了抿嘴,冷冷看了门前远处围聚的村人,一言不发,将院门闩上。
“大白天的就关着门,也不知道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——”
“是啊,说不准她救回来的那个男人真是得了疠风病,这可是要死人的哩!”
“要不咱们去寻村正过来……”
“你要说她家有人得了疠风病,怕是村正才不敢来……”
林素娘听着外头声音并不小的窃窃私语声,胸前起伏不定,面色阴沉。
良久,听着外面渐渐平静下来,林素娘轻轻叹了一口气,向堂屋走去。
才将手放到门上,便听见里头传出似乎许久不曾听见的小石头“吱吱咯咯”的笑声,她微一怔,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西间外头,撩开了帘子。
听见脚步声,小石头抬头看向她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略显昏暗的屋子里越发亮晶晶的。
“娘!”他脆声唤道。
林素娘的眼睛瞬时被水雾弥漫,抬手捂住了嘴,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。
小石头已经许久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了。
寻常孩子早慧的几个月就开口,自从二桩没了以后,小石头的话越来越少,大多时候只是安静的看着她,问句什么话,也总只是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见。
每一天,她都在对孩子的愧疚中醒来。
若不是她同二桩说,以后要给孩子置办好些田地,要叫儿子不用跟着他们夫妻过这样的苦日子,二桩也不能那样急匆匆如同奔命似的四处接活儿干,也不会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山贼时不肯拿钱买命——
二桩若没有死,自己就不会在进山采药时把小石头托付给朱婶子,有几次她提前回来,听见小石头被朱婶子的孙子欺负得哇哇大哭时,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流血,总要在外面流干了泪,看不出面上哭过的痕迹之后再去接孩子。
她怕朱婶子看出自己的异样,以后不帮自己带孩子,自己不能放心把小石头放在家里,如何进山采药,进城卖药?怕是母子两个早就饿死在某个宁静的夜晚。
所以当父亲林郎中说,小石头不说话,只是因为孩子不想说的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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