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赔罪?”
刘傅微微垂首,愧然道:“大人容禀,小人如今年事已高,家中的营生大多交给晚辈和几位总掌柜打理,谁料他们好不晓事,将小人的叮嘱抛之脑后,这两年居然没有约束好下面的人。小人心中难安,只求同知大人能够宽宥一二。”
许观澜皱眉道:“竟有这等事?你最好如实道来,究竟是哪些过错,若是那等无法无天之举,本官便不能帮你说项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刘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薛淮,继而道:“敝号几名大掌柜为了攫取利益,竟私下和仪真县胡庆、兴化罗知县等人暗中勾结,以不法手段欺压其他商户,强行低价购入百姓的田产。”
“你说你……”
许观澜摇头道:“亏得本官方才还在薛同知面前夸赞刘家。即便你现在精力不济,也不该将大权悉数交给那些晚辈,他们终究年轻识浅,若是没有你在旁盯着,难免会被人蒙骗。”
刘傅躬身道:“都是小人的错,还乞大人见谅。”
许观澜摆摆手道:“你这话对本官说无用,本官只管盐政,岂能越权插手扬州府衙的公务?”
刘傅心领神会,愈发谦卑地对薛淮说道:“薛大人,小人家中出了这等事,实乃家门不幸有愧先祖遗训。小人不敢帮他们辩解,只求大人能看在刘家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为官府效力的份上,能给刘家一次机会。”
薛淮依旧沉默不语,视线停留在面前的酒盏上。
娄师宗见状便说道:“刘傅,薛大人素来嫉恶如仇,你麾下之人既然做了错事,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,而且你本人亦难辞其咎。不过事情已经发生,应该还有弥补的机会,你总不能空口白话就让薛大人开恩。”
“副使大人教训的是。”
刘傅连忙说道:“犯事的掌柜理当受到国法严惩,小人对此绝无异议。此外小人听闻薛大人这次巡查各地,为百姓伸冤之余还有诸多利民兴商举措,诸如江都虹桥、仪真河工、兴化治涝等,小人代表刘家愿意不计成本帮助当地官府。往后薛大人但凡有任何新政推行,刘家都会竭尽全力。”
许观澜若有所思地望着薛淮。
这个年轻人出身好又有人脉靠山,薛家几代人为官亦攒下不俗的家底,利诱他显然是蠢到极点的法子。
他不求利,但是肯定求名,这是清流官员的通病,许观澜自忖不会弄错,所以就让刘傅投其所好。
只要薛淮这次点到为止,不对本地豪族大开杀戒,刘家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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