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置办这些东西的银子,还会额外给你一百两!”
一百两当然不是个小数目,但是狱卒想也没想就说道:“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吧。我要是帮你办了这些事,马上就会被赶出府衙,到时候我全家老少都会变成街坊们嘴里的笑话。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,没人会对你用那些阴暗手段,等过个一两个月,上面的大人有空审理你这桩案子,到时就有结果了。”
“一两个月?”
桑承泽两眼发直,这鬼地方他连一天都待不下去,一两个月岂不是能要了他的命?
狱卒见怪不怪地说道:“你这桩案子压根排不上号,在你前面还有很多大案要案等着处置,一两个月都算快了。我说桑少爷,你是真傻还是装傻,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薛大人很闲吧?他老人家每天不知要见多少人,要处理多少公务,哪有心思专门盯着你?要我说啊,你就安心在这住着,有吃的就吃,别再给自己找不自在了。”
这番话落入桑承泽耳中,狱卒已经渐渐走远。
他双眼几近失焦,最终化作一片绝望。
同一时间,府衙之外。
一名中年男人神情凝重地匆匆走下台阶,然后朝街尾行去,拐过一条宽窄巷子,登上停在树荫下的马车。
“公子。”
他微微垂首行礼,小心翼翼地看向双眼微闭的三旬男子。
蒋方正睁开眼,看了一眼他的面色,便了然道:“被拒绝了?”
“是。”
中年男人愧然道:“小人亲持公子名帖,只见到那位章通判,对方还是之前那般说辞,只说薛同知病体方愈,但是公务繁忙实在无暇会见公子。至于揽月舫殴斗一案,章通判保证会严格遵循大燕律判案,决不偏袒任何一方。不过根据小人打探得来的消息,桑少爷及其同伴被关在牢中,至今并未被提审。”
“嗯。”
蒋方正淡淡应了一声,看起来神态还算平静,与那日在府衙面前气急败坏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中年男人心中隐隐有些忧虑,他知道自家公子这几天为了桑少爷的事情忙前忙后,又是压制住漕帮那群粗人的躁动,又是想方设法去找薛淮求情,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,自家公子往常无往不利的名号在这扬州城居然毫无作用。
府衙的官吏还算客气,但是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:薛大人很忙,忙到没有空闲会见蒋大少爷。
中年男人也奉蒋方正之命去找扬州本地德高望重的乡绅,打算请中人代为转圜,然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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