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薛淮端详着他的神情,直白地说道:“不必猜测,我说的就是蒋方正。”
桑承泽轻叹一声。
通过薛淮的分析,他已经意识到蒋方正确实是在利用他,虽然他还不知道蒋方正为何要这样做,但是曾经在他心中几近完美的蒋大哥终究还是令他有些失望。
“其次,你很孝顺。”
薛淮放下茶盏,微笑道:“方才我并非是在恐吓你,这世上有些事上称不止千斤重,你的鲁莽之举若是追究起来,判你流放三千里不是没有可能。虽然你很害怕,但你终究还是一己承担下来,没有牵连到你的父亲和漕帮,这说明你的孝心很纯粹。于我而言,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培养,但若是从根子上就坏掉了,能力越强反而越可怕。”
桑承泽了然点头,神情复杂地说道:“薛大人,草民确实没有什么能力。”
“这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薛淮调侃一句,而后敛去笑意道:“你是桑世昌的儿子,这代表你有接手漕帮的可能性,虽说如今看起来可能性很小,但是有就够了。你和你两个兄长最大的不同,在于他们很早就陷进漕帮这个泥潭里,观念和性情皆已被旁人同化,除非他们经历悲痛入骨的挫折否则很难改变,而你得益于过去花天酒地的生活,虽说染了一些恶习,但是大体上还算一张白纸。”
桑承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他明白薛淮这番话的深意,指的是他和漕帮内部核心层的关联不深,没有两位兄长那样的人情包袱,更容易接受新观念和新事物。
“最后一点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”
薛淮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你如今在我的手里。”
桑承泽苦笑一声,这位薛大人倒也有趣,居然说得如此直接,偏偏他还无法否认。
倘若他没有因为殴斗一案被关进大牢,没有在狱中遭受暗无天日的煎熬,没有被薛淮所说的下场吓到,桑承泽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般轻易被其说动。
有些事必须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对错,才会明白命运操之他人手中的可怕。
一念及此,桑承泽好奇地问道:“薛大人,在您看来漕帮要做出怎样的改变才能让朝廷满意?”
薛淮言简意赅地说道:“割肉放血。”
桑承泽听懂了这四个字背后的残酷,不由得陷入沉默。
其实他心里清楚,漕帮尾大不掉乃是事实,所谓百万漕工衣食所系,漕帮只要一天不逾越界线,朝廷就不会大动干戈,但是这不代表庙堂诸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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