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进贡的份子钱,这必然会引来他们的敌意和针对。如今漕衙针对的并非仅仅是乔沈两家或者盐协,其根本目的在于扼杀一切试图改变运河现状、争取一个公平环境的努力!”
乔望山肃然道:“厅尊所言极是。眼下漕衙还只是针对我们几家,相信要不了多久,各家的货船都会遭遇刁难。”
众人闻言不禁长吁短叹。
虽说他们家底丰厚,然而因为这将近一年的快速发展,几乎所有人的产业摊子铺得都比较大,如果各家的货船不敢再走运河货运,后续会引发一连串的恶劣影响,说不定就会走向覆灭的结局。
淮扬盐商固然实力强悍,但是大燕境内可不止他们擅于经商,徽商、浙商甚至是北边的晋商,都对淮扬江南这片富庶之地虎视眈眈,一旦他们在漕衙的针对下出现危机,那些人可不会错过这等天赐良机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有人心里不禁打起小九九。
许观澜和刘郑等豪族倒下之后,新任盐运使黄冲能力和品格都不俗,再加上薛淮亲自参与其中的盐政改革,淮扬盐商的处境已经好转不少。
在这样的前提下,就算他们还要给漕衙上缴份子钱,依然能比以前过得舒服。
也就是说盐协哪怕不在,向漕衙低头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。
只是在薛淮当面,没人敢第一个站出来表明态度。
“诸位是不是觉得,只要我等后退一步或者干脆解散盐协,漕衙就不会再针对我们?”
这个时候沈秉文不再沉默,他神情肃穆地望向众人。
王世林看了一眼薛淮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沈兄何出此言?”
沈秉文冷笑一声,他知道有些人心里正是这种想法,当即沉声道:“诸位可曾想过,对于漕衙和漕帮而言,我等往年上缴的份子钱究竟是否值得他们这般大动干戈?”
王世林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莫非此事另有玄机?”
“玄机?这不过是漕衙的立威之举。”
沈秉文语调不快,却显得极为严肃:“近百年来,漕运衙门在运河上一言九鼎,漕帮仗着漕衙的庇护作威作福,从来没人敢违逆他们的决定,而今出现了我们这群只想谋求公道的两淮盐商。漕衙真正在意的不是那笔份子钱,而是认为我们胆大包天,竟敢自作主张,从而担心其他商帮有样学样!”
这番话可谓振聋发聩掷地有声,让不少人陷入沉思之中。
沈秉文继续说道:“重新上缴份子钱也好,直接解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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