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点小的控诉,进士出身的赵琮显然更懂得如何拿捏这些盐商的七寸。
他冷冷地望着乔望山,稍稍加重语气道:“再说诸位结社抗租一事。《大燕会典》明载,商行结社不得逾百人,不得涉讼争利,而今盐协囊括两淮盐商百余家,公然抗拒漕运稽查,此非违制,何为违制?”
乔望山解释道:“赵大人,盐协已向有司报备——”
“报备?”
赵琮直接打断他,继而沉声道:“有司核准的是盐商行会,可是你们在做什么?串联罢运胁迫漕衙,此乃扰乱漕运大罪!太祖皇帝定鼎时便立下铁律:运河者,国脉也!商可改道,军粮不可迟;货能陆运,赈粮不能缓!你们为省几两银子,逼得漕船闲置、漕工离散,倘若北疆告急南粮受阻,这动摇国本的重罪,不知要砍几个脑袋才能抵偿?”
此言一出,乔望山面色一变,旁边的王世林和黄德忠更是心跳加剧,就连沈秉文的表情都显得十分沉肃。
堂内一片沉寂,赵琮那番话犹如数九天的朔风,冻住人间一切景致。
坐在主位上的范东阳端起茶盏,揭开盖子轻抿一口,然后若有所思地望着一身正气的赵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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