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暴雨夜在破庙烤过火、给他涂了金疮药后,我和谢景行的关系似乎就近了些,不再是之前那种“他冷着脸训我、我硬着头皮犟嘴”的模式。虽偶尔还是会被他冷不丁地训几句“不成体统”,但更多时候,他会默许我跟在他身后东拉西扯说东道西,甚至偶尔还会应上一两句,不像以前那样惜字如金,把“嗯”“哦”“无妨”当成口头禅。
王二柱他们对此啧啧称奇,围着我打趣:“青梧,你莫不是给那谢大人灌了什么迷魂汤?往日里他看谁都像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,怎么偏偏能忍你这么久,还肯听你唠叨?”
我踹了他一脚,嘴上骂着“胡说八道,我跟谢大人那是英雄惜英雄”,心里却有点飘飘然。想来,他约莫是真把我当朋友了,毕竟像我这么有趣又热心的人,谁不想跟我做朋友呢?
这日午后,日头有点毒,晒得人懒洋洋的。我在布庄后院帮大哥整理新到的料子,正蹲在地上数一匹湖蓝色的杭绸——就是我上次跟谢景行提过的那种,滑溜溜的,摸着手感极好,像握着一捧凉水,夏天穿最是透气凉快——忽然听见前堂传来大哥略显恭敬的声音,打破了午后的宁静。
“谢大人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!快请坐,上好茶!”
我心里一动,手里的料子都顾不上放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,就往前堂跑,心里还琢磨着:他居然真的来买布了?看来我说的杭绸魅力不小。
果然,谢景行正站在柜台前,手里翻看着一匹月白色的锦缎,指尖轻轻拂过布料,神情专注。他今日穿了件天青色的常服,领口松了两颗扣子,没了往日官服的紧绷和严肃,多了几分闲适自在,倒像是个寻常的富家公子,少了些距离感。
“谢大人!”我兴冲冲地跑过去,语气里带着点炫耀,“你真来买布啊?我就说我们家的布好,没骗你吧?”
他抬眼看我,眉头微挑,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,快得像流星划过:“你说的杭绸,在哪?”
“在后面呢!我带你去看!”我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后院走,生怕他被别的料子吸引走,“保证比你手里这匹好,又滑又软,做夏天的长衫最合适不过了!”
他被我拽得一个趔趄,下意识地想挣开,可指尖触到我袖口磨破的补丁时,动作又顿住了,最终还是任由我拉着往后院走,脚步还配合着我的节奏,没半点不耐烦。
大哥在后面看得直瞪眼,嘴巴张了又合,想拦又不敢,只能在原地干着急,大概是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拽着大理寺少卿的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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