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学校建在小岛外围,爬上教学楼的天台,嗅着凉爽的湖风,可以看到周围的风光。
如果想和喜欢的女孩来场约会,要乘船跑去附近的镇子上,但注意别耽误了时间,因为每晚回家的渡船截止到六点。
又因为白天还要上课,周末也没人搭理,所以“和喜欢的女孩偷偷坐船去看场电影”,成了男生心心念念、却一直没有付出行动的念头。
如果能重来一次,或许会有不同的答案。
有时候会生出这种念头。
离世的同学、失踪的少女;
还有一个正常的人生。
人类这种生物随着年龄的增长,越会发现后悔药是个多么难得的东西。
张述桐手里有很多粒后悔药,可没有一粒能自己吃下去。
他永远无法回到自己的过去。
天彻底黑下去的时候,虽然多少不合规矩,他们在遗像前又鞠了三个躬,在殡仪馆前分手,众人互相道别。
临别时杜康有话要讲:
“我也是刚上网搜的,当年那个案子的凶手一直没抓到,有几个渔民的口供,说事发前看到有人在禁区那里……我回家再查查看吧。”
回宾馆的路上,张述桐总会想起这句话。
……如果凶手真是一个人就好了,但哪有这么巧。
不,那已经不是巧合,而是彻头彻尾的恐怖故事了。
先是洗了个澡,他躺在床上,想起一天的见闻。
最后留下的,只有杜康那个不讲道理的猜测。
就因为发生在同一天同一个地点,便断定为连环杀人案,动机呢?
当年的凶手不隐姓埋名藏一辈子,还敢跑回来杀人?那胆子真是大得没边了。
可如果真是他杀,那路青怜那个电话……
张述桐甩甩头,觉得自己想得太多。
毕竟隔了八年。
又看眼手机,时间是8点34分。
起风了,接下来怎么也睡不着,他穿好衣服,将风衣系到第一个扣子,从宾馆前台借了个手电,顶着寒风出了门。
来往的车辆很少,路灯也不算亮,好在杜康订的宾馆离此行目的地很近。
循着当年的记忆,走了十多分钟,他越过环湖公路的围栏,落在杂草丛生的野地上。
——前面便是名为禁区的水域。
今晚没有月光,打起手电,湖面惨白一片,听不到蛙虫的叫,只能闻到淤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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