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说出来就轻了,贱了!
今天这顿酒,也远远不够!但…我现在,必须先敬你这一碗!敬你的本事!敬你的胆魄!更敬你这份肝胆相照的心!”
说完,夏红军双手高举茶缸,没有一丝犹豫,仰起脖子,“咕咚咕咚”一口气,将满满一缸子火辣辣的高粱烧喝了个底朝天!
因为喝得太急,呛得他眼圈发红,泪水差点流出来,但他浑然不顾,只是抹了抹嘴,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光阳,那眼神仿佛在燃烧!
陈光阳看着眼前这个性情耿介、刚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县长,没有说什么“应该的”之类的客套话。
他知道夏红军此刻需要表达,也理解这份表达的分量。
他也双手端起自己的酒缸,迎着夏红军的目光,平静地回应道:“夏县长言重了。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
那设局下套的臭鱼烂虾,不过是自寻死路。我只是恰好,找到了送他们一程的绳子。”
同样是“咕咚咕咚”,一整缸烈酒,同样是一气饮尽!
酒液入喉,如同一条灼热的火线,熨帖着紧绷的神经。
放下茶缸时,陈光阳脸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。
看到陈光阳如此痛快地干了,夏红军心里那最后一点憋闷和郁气,似乎也被这烈酒点燃、烧尽了!他重重一拍桌子:“好!痛快!光阳!就是痛快人!”
他拿起酒壶,再次把两个酒缸满上,这一次,动作舒缓了许多,仿佛在倒着千斤重的承诺。
“这次的事情,水很深。”
夏红军坐下,身体微微前倾,凑近陈光阳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丝冷冽,“李宝库父子刚倒台,明心堂那案子余波未了,紧接着就给我上眼药…这是瞅准了你刚帮我找回秦市长的儿子。
风头太劲,想先把替你搭桥的我这根柱子抽掉!让你失去县里的支持,寸步难行!”
他眼中闪过寒芒:“根子还是出在你身上!或者说,出在你撬动的那块大蛋糕上!
秦市长的路子通了,三张营业执照落了地,药酒有了销路,个体经济这块他们眼看插不进手了…他们急了!狗急跳墙了!”
“我明白。”
陈光阳点头,给夏红军和自己各夹了一筷子菜,显得很平静,“眼红病,自古就有。
我陈光阳既然敢接下你这的执照,敢去闯秦副市长那道门,就没指望着风平浪静、四平八稳地做生意。这东风县的水,该搅就得搅,该动就得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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