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卫国和孙威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挣扎和犹豫,但更多的是对陈光阳能力的绝对信任。
这信任是无数次生死关头、拨云见日中硬生生打出来的!
火车追敌特、深山斗猛虎、货场擒毛子、破灭门惨案……
哪一次不是靠光阳那双招子和那颗七窍玲珑心?
“干爹……”孙威喉咙滚动了一下,重重地点头。
“行!听你的!柱子!你跟着光阳兄弟!带上家伙事儿!一切行动听光阳指挥!现场情况,随时用步话机跟我……呕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一阵强烈的酒意混合着恶心感上涌,他赶紧捂住嘴。
李卫国也用力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虽然还带着血丝,但清明了许多。他紧紧抓住陈光阳的手。
力道大得吓人,声音低沉而郑重:“光阳兄弟!那……那就辛苦你了!千万小心!现场……交给你了!我们……我们随后就到!”
“放心。”
陈光阳反手用力捏了捏李卫国的手,给了他一个“有我在”的眼神。随即转身。
对门口的值班小公安和已经自动站到他身后的柱子沉声道:“走!”
柱子算是李卫国的徒弟,立刻点头跟上。
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会议室,再没回头看一眼身后那群被惊雷炸蒙、酒醒了大半的公安兄弟。
柱子紧随其后,面色凝重地挎好配枪。
值班小公安也立刻跟了上去。
吉普车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,调转车头,卷起一路烟尘,朝着城西柳条巷子方向疾驰而去。
城西,柳条巷。
这条巷子狭窄、潮湿,两边多是低矮破旧的平房,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豆腥和煤灰混合的味道。
赵家豆腐坊就在巷子最深处,独门独院,此刻成了这条陋巷的焦点。
院门外早已拉起了刺眼的黄色警戒带,几个派出所的民警脸色发白地守在门口,阻止着闻讯赶来的、惊恐又好奇的邻居们探头探脑。
那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即使隔着院门,也顽强地钻出来,弥漫在清晨湿冷的空气里,像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攥紧了所有人的心脏。
技术队的白色面包车和法医程大夫的吉普车已经先一步赶到。
技术队王主任正指挥着人小心翼翼地铺设进出的踏板,几个技术员提着勘查箱,戴着口罩手套,神情严肃地准备进入。
法医程大夫则蹲在院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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