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点,“小子陈光阳,就靠山屯一猎户出身,就好交朋友。今天能遇到老爷子您,才是撞了大运!这顿酒肉,您吃着顺口,指点几句,那就是给我这小店开光了!账,您甭提了!往后您想吃,随时来,就当自家厨房!”
他姿态放得极低,话也说得敞亮。
老头没动那碗新倒的酒,沉默地拿起筷子,夹了一片薄如纸的羊上脑,在红油锅里七上八下地涮熟,然后放进重新调好的麻酱料碗里滚了一圈。
这一次,他蘸料时似乎不经意地调整了腐乳和韭菜花的比例。
他将肉片送入口中,闭眼咀嚼。
片刻后,他睁开眼,看着陈光阳,突然问:“知道为啥韭菜花腌急了不行吗?”
陈光阳立刻坐直身体,如同聆听教诲的学生:“请老爷子指点!”
“鲜韭菜花,性子烈,带着股子生香冲辣。腌它,得用时间磨它这股子冲劲儿,温水煮青蛙!
腌缸不能见光,头三天每天得掀开盖子放放气,搅和匀净,让它慢慢‘醒’,把那股子冲辣劲儿化开,转成鲜甜。盐,也得一层层撒匀,不能急。
急了,盐味把鲜甜压死,就只剩一股子死咸,还带着涩。”
老头慢悠悠地说着,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,但字字句句都是积年的真功夫。
“至于这酒……”
老头又抿了一口那琥珀色的“十鞭百髓”。
咂摸着嘴,“方子是好方子,路子也正。但红花换三年滇红是对的,力道更纯。鹿茸血……量再减半分,泡足九九八十一天后,把血渣子滤干净,再用细纱布裹着窖藏的陈年蜂王浆,放坛底养它半个月。
这酒入口的燥气能去八成,回甘能多三分绵长。”
他侃侃而谈,随口几句,直指程大牛逼琢磨许久才成形的药酒配方中的细微瑕疵和改进方向。
这些改动看似不大,却如同画龙点睛,能将这药酒从“好”推向“绝品”的境界!
陈光阳听得心潮澎湃!这已经不是高人了,这是国宝!
他强压住激动,看着老头那洗得发白的旧褂子,诚恳道:“老爷子,您这几句话,价值千金!小子受教了!还不知道您老怎么称呼?在哪儿高就?”
老头放下酒碗,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,有自嘲,也有一丝如释重负。
他没直接回答,反而从怀里摸索了几下,掏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小本本。
他解开油纸绳,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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