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虎拧着眉头,掏出“大生产”烟盒,自己叼了一根,又甩给后座的陈光阳一根。
“妈的!”刘凤虎狠狠嘬了一口烟,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车厢里明灭,映着他那张铁青的脸。
“丢的那个叫林雪,通讯连的文书兵,平时文文静静,谁他妈想到能捅这么大篓子!”
他吐出一口浓烟,像是要把心里的憋闷都吐出来:“前天,保卫处查扣了她那个对象的信,那小子…他妈的,档案全是假的!估摸着是南边跑过来的耗子!
信里还夹着张狗屁不通的路线图!林雪被叫去谈话,当时看着没事,谁知道昨儿夜里哨兵换岗的工夫,她人就不见了!有人看见她往营区后山方向走了!”
“后山?”陈光阳眉头也锁紧了。
“那地方通着老林子,深着呢!她一个女娃子,黑灯瞎火往那儿钻?”
他想起参考资料里自己小舅子被当兵的打了那次。
刘凤虎说过他团里那帮“猎豹”、“彪子”的操性,补了一句,“你们团里没人找?”
“找?怎么没找!”
刘凤虎气得一拍大腿,“找了一天了!他妈的,直属团,侦察连,能派出去的全撒出去了!可那山…你又不是不知道!老林子密得跟鬼剃头似的!脚印进了山就没法跟了!
喊也喊不应!老子怀疑这丫头是存了死志!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!她爹妈还在老家眼巴巴等着呢!”
他说着,猛吸了一口烟。
陈光阳沉默地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膝盖。
吉普车在坑洼的土路上疯狂颠簸,车篷哗啦作响,车灯的光柱在黑暗的原野上乱晃。
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:一个受了情伤、可能心生死志的女兵,独自进了危机四伏的深山老林。
一天一夜…时间拖得越久,活着的希望就越渺茫。
山里的东西,黑瞎子、野猪、狼群,还有那要命的寒气露水…
“信和那路线图,我能看看不?”陈光阳沉声问。
“在团部呢!一到就看!”
刘凤虎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车门框自制的铁皮烟灰盒里,发出“滋啦”一声轻响,“光阳,这回真得靠你了!论找人,尤其是这深山老林里的事儿,咱团里那些生瓜蛋子比你差远了!”
陈光阳点点头,没吭声。
只是把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、墨汁般浓稠的黑暗。
吉普车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冲进了东风县警备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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