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得房檐下的冰溜子都晃悠:“三狗子!李铮!抄家伙!有硬仗!”
李铮正蹲灶坑边扒拉烤土豆呢,烫得直呲牙,一听“硬仗”,土豆一扔就蹿了起来:“师父!啥硬仗?干谁去?”
三狗子从厢房探出头,手里还拎着把斧子,他刚劈完柴。
陈光阳扫了一眼,心里满意:“不干人,干鱼!大青鱼!要它嗓子眼里那块‘石头’!朴老板开价,这个数!”
他伸出两根手指头,用力晃了晃。
“二…二百?”李铮下意识开口说道。
“两千?”三狗子也猜。
“两万!”陈光阳吐出俩字儿,像砸下两块金砖。
院子里瞬间静了。
李铮张着嘴,烤土豆的灰沾了一下巴。
三狗子手里的斧子“哐当”掉雪地里。
“我滴个亲娘姥姥…”
三狗子回过神,嗷一嗓子,“两万?!光阳,咱还等啥!抄家伙干啊!啥鱼这么金贵?龙王爷它三孙子啊?”
“少废话!”陈光阳一挥手,开始发号施令。
“麻溜的!二埋汰,去套车!把咱那条老破船抬车上!三狗子,冰镩子、大抄网、粗麻绳、铁钩子,还有我那套‘老毛子’的海竿,全装上!
李铮,去仓房,把那坛子泡了半年的老玉米粒儿给我抱来!快!”
一声令下,小院顿时忙活开了。
二埋汰嗷嗷叫着冲向牲口棚,把黑风马套上板车。
三狗子像个陀螺,在仓房和院子间穿梭,沉重的冰镩子、带倒刺的大抄网、盘成圈的粗麻绳、寒光闪闪的铁钩子,还有陈光阳那杆碗口粗、能钓鲨鱼的海竿,一股脑往板车上扔。
李铮小心翼翼地从仓房角落抱出个蒙着厚布的大坛子,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发酵玉米的甜酸味儿飘散出来。
陈光阳自己也没闲着,回屋翻出他那件最厚实的羊皮袄,狗皮帽子扣头上。
又抓了几块贴饼子塞怀里。
媳妇沈知霜追出来,把个灌满热水的军用水壶塞他手里,满脸担忧:“这大冷天凿冰…小心点!”
“放心,媳妇儿!弄块石头就回!”
陈光阳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转身跳上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的板车。
“驾!”
二埋汰鞭子一甩,黑风马喷着白气,拉着沉重的板车碾过积雪,朝着屯子外水库的方向奔去。
三狗子和李铮一左一右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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