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果断。
子弹精准地打在“掌柜的”持枪的右手腕上!
黑星手枪脱手飞出,掉在满是灰烬和血污的地上。
“掌柜的”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,左手死死捂住被打断腕骨的右手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袖口。
他怨毒地抬起头,正好对上陈光阳那双在烟火明灭中毫无感情的冰冷眸子。
“动一下,下一枪打你天灵盖。”
陈光阳的声音不高,却像冰锥一样钉进“掌柜的”骨髓里,让他所有的凶狠瞬间僵在脸上。
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。
他靠着墙壁,身体筛糠般抖动着,彻底瘫软下去,再不敢有丝毫异动。
“抱头!蹲下!都他妈蹲下!”李卫国和孙威的怒吼响彻工棚,枪口威慑性地扫过每一个还在蠕动的身影。
剩下的几个土耗子彻底崩溃,连滚带爬地找到角落,双手死死抱住脑袋。
空气浑浊得像凝固的油脂,混杂着陈年木器、劣质熏香和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土腥霉味儿。
借着墙角那盏昏黄油灯的光,陈光阳看清了四周。
靠墙几排乌木架子,塞满了蒙尘的瓶瓶罐罐、卷轴、铜器。
大多灰头土脸,透着股仓促藏匿的潦草。
几个歪倒的樟木箱子敞着口,露出里面裹着稻草的粗瓷大碗和几件锈得不成样子的兵器。
“操,一堆破烂儿?”
陈光阳心里嘀咕,手指无意识地搓着门框上粗糙的木刺,那股子“邪性”的预感非但没散,反而更沉了。
上辈子模糊听闻的水深,这辈子真趟进来了,油水呢?就这?
他眼神锐利,不放过任何角落。
油灯光影摇曳,在墙角一处不起眼的阴影里顿住。
那地方堆着几个半人高的破麻袋,鼓鼓囊囊,像是装满了山货,但麻袋底下压着的地砖。
边缘似乎比别处更光滑些?像是经常被挪动摩擦过。
陈光阳心头一跳。
他撇下架子上的“破烂”,大步走过去,一把扯开最上面的麻袋。
哗啦,滚出来一堆干瘪的菌子和草根,果然只是掩人耳目的玩意儿。
他发力,将几个沉重的麻袋粗暴地拽开,露出底下平整的青砖地面。
蹲下身,手指沿着地砖缝隙仔细摸索。
冰凉,粗糙。
指节敲上去,“笃笃”实心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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