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的手腕被她攥得有点疼,能感觉到她掌心的薄茧,和自己常年握笔的手很像。两人刚冲进园门,身后就传来瘦高个气急败坏的喊声:“你们等着!李大人回来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!”
灵墨园里比林砚记忆中更热闹,成片的墨叶藤沿着竹架攀爬,藤上挂着一串串深紫色的“墨果”,散发着淡淡的墨香。园中央有间竹屋,屋顶盖着青瓦,屋檐下挂着一串风干的墨锭,风吹过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“谁在园子里吵吵闹闹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竹屋里传来,紧接着,门帘被掀开,一个老人走了出来。
老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,衣襟上沾着点点墨渍,袖口挽到肘部,露出布满皱纹却依旧有力的手臂。他头发花白,用一根木簪挽在脑后,额前的碎发垂下来,遮住一点眼角的皱纹。老人手里握着块半大的墨锭,指腹上满是磨墨留下的厚茧,鼻梁上架着副铜框老花镜,镜片后的眼睛却很亮,像藏着两团小小的火苗:“是砚小子?还有……你是黄丫头吧?”
“张老!”林砚快步走过去,心里的委屈和着急一下子涌了上来,“我找您找了好久,我母亲她……”
张老叹了口气,把墨锭放在门口的石桌上,示意两人进屋:“先进屋说,园子里的墨叶藤能挡声音,却挡不住画宗的眼线。”
竹屋里的陈设很简单,一张木桌摆在中央,桌上放着一方半旧的端砚,砚台里还剩着点没磨完的墨汁。桌旁摆着两把竹椅,椅背上搭着件灰布外套,墙角的架子上摆满了古籍,封面上大多写着“灵绘纪要”“万域图谱”之类的字样。
张老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,打开后,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纸,信纸边缘已经发脆,上面用淡墨写着几行娟秀的字——是母亲的笔迹。
“这是你母亲三年前留下的,”张老把信纸递给林砚,声音带着点沙哑,“她说,如果有一天你能画出不散的墨,就把这封信给你。她说,那时候的你,才能明白她做的事。”
林砚接过信纸,指尖有些颤抖。信纸的左上角画着个小小的青纹雀,和他早上画的一模一样。他慢慢展开信纸,母亲的字迹跃然纸上:
“砚砚,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我应该已经在蛮荒域的路上了。画宗想要用破墨砚打开‘核心域隙’,那是万域的命脉,一旦打开,所有域的灵息都会被他们吸走,到时候,万域就会变成一片废墟。
破墨砚里藏着万域的全图,只有用域晶才能激活——你捡到的那枚碎晶,是镇域阵的阵眼,也是激活地图的钥匙。张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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