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时能自信起来?”
墨迹已经干了,边角卷了起来。
玛提斯走到桌子前,拿起那张报纸,突然就想笑。
于是他笑了。
可是笑着笑着,眼泪就涌了上来。
他当初多么赞同莱明斯顿的想法,甚至为此和哥哥吉耶尔吵了多少架。
可现在看来,吉耶尔才是对的,他是错的。
他不明白,莱明斯顿在报纸上是那么慷慨激昂。
他要风车地人清醒,要风车地独立,可临了却为了权力而投靠吸血鬼。
果然,风车地人!
风车地人还是那副投机精明的样子,只是精明归精明了,却永远软弱。
千河谷人面对小池城惨案,蓝血酒惨案还知道奋起反抗,在街头刺杀教士。
哪怕此举没什么用,都要表明态度,都要复仇。
可风车地呢?
不仅不刺杀,反倒要挂横幅欢迎人家,多可笑啊。
他还以为风车地能胜过千河谷,只是少一个胡安诺而已。
可现在他明白了,少的何止一个胡安诺,而是许许多多无数个胡安诺。
那些为了不公和正义而站起的人,每个人都是胡安诺。
可风车地,真的会有吗?
恐怕不会再有了。
风车地,没救了,更不要提独立的梦想。
靠圣联吧,那是最后的希望了。
他扛起行李,走出阁楼,锁上门。
他要去投靠哥哥,去黑色军团,那里至少还有人在反抗。
只是走到巷口的时候,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。
巷口对面,就是《风车地独立报》的小楼,木质的招牌还挂在门上。
他想起之前在这里的日子,莱明斯顿坐在靠窗的藤椅上写文章,他在旁边帮忙整理剪报。
印刷机“咔嗒咔嗒”响的时候,他们会一起庆祝新刊出版。
现在想想,多可笑啊。
玛提斯站在巷口,踌躇了许久,还是叹息一声,转身想走。
可一转身,他却是迎面撞上一个信差。
看到他,信差眼睛一亮:“玛提斯先生,太好了,您正好在!
莱明斯顿阁下有一封信从格屋市寄来,是明天印刷新刊的投稿。”
低下头,信差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玛提斯。
信封上盖着王庭总督府的火漆印,上面印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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