材以及…某种难以言喻的、血缘被金钱和欲望异化后的粘稠气息。
这里是“家族镜界”,对应着现实中的周氏老宅,是“黑(贪欲)”的另一面温床——并非对外扩张的掠夺,而是内部滋生的、盘根错节的吸血与蛀空。
与陈墨那边无处不在的“秩序压力”不同,这里弥漫的是一种沉滞的、粘稠的拉扯感。仿佛每一步都陷在无形的蛛网之中,无数双贪婪而怯懦的眼睛在阴影中窥视,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,听不真切,却无孔不入,挑动着人心底最阴暗的占有欲和嫉妒。
苏清影清冷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厌恶。她的狼毫笔尖,黑光远胜蓝光,显然这里的“贪欲”纯度更高,更接近其腐朽的本质。
她没有试图隐藏,而是径直向着念力最污浊、最集中的方向——宅邸深处的主屋走去。一路上,景象光怪陆离:
· 一个穿着锦缎、体型肥胖如肉山般的老妪,正坐在廊下,痴迷地数着一盒早已失去光泽的金首饰,嘴里喃喃着“我的,都是我的…”,对苏清影的到来毫无反应。
· 几个面容模糊、衣着华美却眼神空洞的年轻人,如同提线木偶般在庭院里机械地游荡,争夺着一些虚幻的珠宝光影,时而互相谩骂撕打,时而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。
· 阴影里,一些更加虚幻、如同灰烬般的人影,正用空洞的眼神“舔舐”着那些实体的贪念者,从中汲取着微弱的能量,自身却不断消散——这些是已被彻底榨干、仅剩残影的“家族养分”。
一切都显得扭曲、病态,沉溺在自我编织的贪婪幻梦中。
苏清影心如止水,紫眸如冰,周身散发出的清冷气息仿佛能暂时冻结周围的污浊。她手中的狼毫笔微微震颤,不仅感应着庞大的贪欲集合体,更精准地捕捉着其中一丝不和谐的、引导并维持这种腐朽状态的冰冷波动——与陈墨所感应的同源,却更隐蔽,更深地嵌入在这片泥沼之中。
她来到主屋前。屋门洞开,里面黑漆漆的,只有香案上两盏长明灯摇曳着昏黄的光,映照着密密麻麻、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。牌位前,并非族中长者,而是一个穿着现代西装、却跪在那里不断磕头、浑身散发着绝望与贪婪混合气息的中年男人——周兆麟的弟弟,周兆祺。
他面前的地上,散落着各种账本、股权转让协议、借贷合同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,每一个数字都仿佛在蠕动,散发着黑光。他并非在祭祖,而是在向这些代表着“财富”的东西乞求、哭诉!
“…再多一点…再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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