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用外套包裹的“包裹”。
药铺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孤灯。
他推开那扇虚掩的,发出“嘎吱”悲鸣的木门。
一股浓烈到呛人的,混杂着上百种药材的复杂气味,扑面而来。
店铺里,一个身穿白色对襟褂子,头发花白,瘦得像根竹竿的老人,正背对着他们,站在一排顶到天花板的药柜前。
他就是王医生,王修齐。
“来了?”王修齐没有回头,声音沙哑。
“来了。”
“东西放地上。”
林-默依言,将怀里的“包裹”轻轻放在地上,然后扶着阿四,坐在一旁的长凳上。
王修齐缓缓转过身。
他手里,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。
他的目光,没有看林默,也没有看脸色惨白的阿四,而是径直落在了地上那个不断蠕动的“包裹”上。
他走上前,用脚尖,轻轻地将外套的一角,挑开。
露出了被“玄金缚灵索”捆得结结实实的Hei爷,和它那双依旧泛着淡淡红光的眼睛。
王修齐的瞳孔,骤然收缩。
他蹲下身,凑得很近,鼻子在空气中,仔细地嗅了嗅。
“果然是这东西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脸上的神情,是林默从未见过的,极度的厌恶与憎恨。
“王医生,这到底是什么?”林默忍不住问。
王修齐站起身,没有回答他,而是走到阿四面前,示意他把裤腿卷起来。
当他看到阿四腿上那道被雄黄酒烧灼过,血肉模糊,边缘还残留着黑色灰烬的伤口时,他的手指,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“手法倒是对路,可惜,治标不治本。”
他再次看向林默,浑浊的眼睛里,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情绪波动。
“小子,你这次,是捅了天大的马蜂窝了。”
他转身,走到药柜最角落的一个抽屉前,从里面,摸出了一本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,书角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的,线装古籍。
他将古籍放在柜台上,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,吹开上面的灰尘。
封面上,是三个古朴的篆字。
《洗冤录》。
而在那三个大字的右下角,还有两个更小的,几乎难以辨认的字。
残卷。
王修齐用干枯的手指,抚摸着封面,像是抚摸着情人的皮肤。
“我师门一脉,传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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