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砸,砸得哐哐响,盆上的搪瓷摔坏了,她也不心疼。
随即瞪向指指点点的邻居,凌厉道,“一个个的,别围在这里看热闹。谁要是再敢对谢家指指点点,我拎一桶尿水来,挨个挨个地泼。”
说完,张红梅瞪着一个个面面相觑,不敢再说话的大院邻居,走到黄桂兰的面前。
她扶着黄桂兰,安慰道,“桂兰,别怕,有我在呢。”
若是别人,见着谢江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,肯定是避之不及。
张红梅却主动站出来替她撑腰。
黄桂兰眼里全是感动,“红梅,你快回去,别往我们家凑了,我怕一会儿你们家也受到牵连。”
“啥牵连不牵连的,我不怕。”张红梅反过来劝道,“桂兰,你别愁,你们家个个都是好人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就算真要下乡改造,以后也一定会有机会沉冤昭雪。桂兰,这次我是真帮不上啥忙,不过不管结果如何,我们永远是最好的邻居和朋友。”
谢江前脚被保卫科的人带走,陈家那边也出事了,保卫科的另一批人将陈胜华也带走隔离审讯。
与此同时,谢中铭刚申请下来的家属小院,也去了一批保卫科的人。
乔星月正拉着谢中铭坐在堂屋的四方桌前,想跟他商量事情,保卫科的人拍着堂屋紧闭的门,咚咚咚,一声比一声急促。
“谢中铭,开门,我们是保卫科的。”
敲门声,一声又一声落在堂屋门板上,也是落在乔星月和谢中铭的胸口上,像是重锤落下。
两人的脸色皆是一沉。
乔星月盯着两扇紧闭的堂屋大门,眼里是沉稳和冷静,“保卫科的人这么快就来了?”
比她想象中还要快。
冷静的神色中,又添了几丝担忧,“不知道爸那边是什么情况。”
堂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,十五瓦的灯泡在房梁上晃了晃,映得墙上的人影忽明忽暗。
谢中铭放下手中的搪瓷杯,缓缓起身,他看了一眼乔星月,眼色沉如深潭,“星月,之前我执意要和你离婚,是我一意孤行,是我不懂你心中所想。我答应你,往风不管是风是雨都会和你一条心。”
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,比刚才更急促一些,还伴着硬梆梆的男声,“谢中铭同志,开门,保卫科的。”
别看乔星月面上镇定如常,心里却一阵慌乱,她知道谢中铭从小生在军功赫赫的大家族里,没受过什么冤屈。不知道这一去,会面临怎样的审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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